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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神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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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相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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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胸透,凝辉平静得闭上了双眼。

听着剑刺身体的声音,感受着鲜血溅在脸上的温度,凝辉露出安详的微笑:“我终于可以结束这被诅咒的一生了。”

凝辉说着微微睁开了双目,他想最后再看一眼这遗弃了自己的世界,可映他眼帘的竟是被剑贯穿身体,鲜血直流,倒向自己的千舞。

凝辉本能得上前扶住千舞,他收起剑,按住千舞的伤,疑惑和震惊充斥了他的内心,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凝辉”千舞拉着凝辉的手说道,“我知道如今不管我如何解释也无法消除你心中的误解,我只想告诉你,于我而言,你很重要。”

“叔父,你不要说了,我带你回天宫。”看着千舞血流如注,奄奄一息,凝辉想起了千舞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料,想起自己昏迷之后千舞夜不离的守护。他好后悔自己为何如此冲动,甚至不给千舞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不要回天宫。“千舞一着急,咳了两血。

“为何不回天宫?”

“我怕他们迁怒于你。”

凝辉抱着千舞泪流满面道:“这是我的错,我甘愿领罚。”

“你放心,这伤看着严重,倒也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你又何必回去自讨苦吃。”千舞继续说道,“此地没有住户,你便在此化一屋舍,我们暂且在此住下,我在此疗伤,你监视湖中亡魂。”

“可是叔父……”

“听话。”千舞又是一阵咳。

“叔父,你别着急,我都按你说的办。”凝辉怕影响千舞伤势,只好答应了。

凝辉用力在这天罚湖一带罩了一层结界,之后在湖边建了一个屋舍,虽没有天宫的殿致恢弘,倒也还算舒适。

千舞躺在床上,用力自愈;而凝辉则化作凡身,在这天罚湖畔夜看守那湖中的亡魂。随着时间的流逝,当时凝辉一心想散的自己生母的魂,如今对凝辉来说仿佛已和其它亡魂无异了;而之前满都是千舞不认可自己的铁证,如今夜回想起来的,却都是千舞对自己的悉心照料与谆谆教导。

三个月后,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随着力划过衣上的裂,衣缝合,伤痊愈。千舞睁开双眼,散去周身的结界,从卧榻上起身,他环顾四周后,在卧榻上幻化出一个自己的替身,随后化作青烟,回到了天宫。

千舞径直来到晓世殿,他推门进,一进门便听到无相的声音:“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以你的秉,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即是如此,那你肯定也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不错。你要问的,无非是我为何让凝辉听到我们的对话。”

“不,你知道我想问的并非此事。告诉我,当年凝辉被炎羽的术法结界攻击,是否是你阻碍了他的灵魂归体?”

“你竟能想到此处,既然如此,我也不是敢做不敢当之徒,不错,确实是我将他的灵魂引导至晓世殿的。”

“我虽这么猜测,但我却想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做?他不过是个孩子,与你并无任何瓜葛。”

“那炎羽从凡间回来,失魂落魄、步履蹒跚,仿佛对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兴趣,他在自己的寝殿设下术法结界后,跌跌撞撞走进结界塔,将自己关在里面。我从未见过炎羽如此,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是我们的领袖,即便是在兽大战中、甚至面对暗夜,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沉着冷静。我恨那恩将仇报的候氏将炎羽害到这般田地,而凝辉正是他们一切谋的目的与成果,我怎能容他在我眼皮底下悠闲度?但是你也知道,如今的我只是个结界,能做的事非常有限,所以,当你带着他来到晓世殿的时候,我便知道,这是我的机会。我故意让他听到我们的对话,给他心理暗示,让他自卑,消磨他的生存欲望。当他路过炎焰殿的时候,我试着引起他对炎焰殿的注意,竟也成功了。一切都如我所愿,我成功得让他被术法结界攻击,随后我引导他的灵魂来了晓世殿,将他关在里面,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来问我自己的身世,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弃。我告诉了他一切,他也如我所愿,决定自我了断。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可没想到我所有的努力最终都被你坏了,你不但唤回了他的灵魂,他竟还失去了那关键的记忆。”

“没想到从到尾都是你在设计陷害,亏我如此信任你。”千舞垂着的双手紧握拳,低沉得说道,“你如今保护着地球,我不动你,但你后若是再动他……”

“难道你要为了他来与我刀剑相向吗?我们可是一同出生死的兄弟。”

“既是兄弟,便不要我!”千舞说完走出了晓世殿,他驻足在殿外,紧闭双眼,吸一气后,缓缓睁开双目,他凝视了晓世殿片刻后,一挥衣袖,将晓世殿化为乌有。

面对这晓世殿留下的空地,千舞转身离开,回到了天罚湖畔。

他看凝辉正站在湖边,轻声呼唤道:“凝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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