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当时教你以德报德，你难道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见对方还记得自己的教诲，黄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上的血管都几近
掉。但奈何身后那段绳子太过牢靠，他哪怕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挣脱。
“没错啊，您教的，您对我有大恩，我肯定得不惜
身碎骨，用这毕生之
力去报答。”
将
琴巧妙地平衡在指尖，左言继续说道。
“您看，当年您为了山上的一
兄弟们，不惧那八方仙固守山门，不管那新法中诸多霸王条款也要讨得一个公平；说、那是您的毕生之志气。现在山门空空，兄弟们也各奔东西，我为了完成您当年中的那‘志气’，可是不辞辛劳到了今天才算有点起色啊。”
“你说什么...？”
黄震一惊，眼中继而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抬起了用稍稍变得柔和地声音劝道。
“左言，此一时彼一时，当时的新法的确欺
太甚，但现在不同了，其中不公平的条款也修改了许多——这就是我们抗争的意义。也不能贪得无厌，你难道认为这世道去当一个好公民，会比当年在山上挨饿受冻来的差吗？”
“不能贪得无厌...不能贪得无厌？哈哈哈哈哈，笑话！”
左言一转，指着黄震的鼻子说道。
“在那些眼里，你就是个畜生！懂吗，畜生！”
“我不否认有这样的，但也有愿意跟妖族共存的。不如说，大部分都是如此，世间万物皆向生而生，没有什么种族真正期望你死我活的
子；不管根本原因为何，现在这份平稳确实来之不易！”
“放
！让类给点甜就打发了，等着弟兄们都像你一样被驯化、行将就木之后那群上面的姥爷们再逐个击
，这么简单的套真不明白你是怎么会上当的！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吧，黄震！不，妖不妖，没了半点气，被腐化的像是丢了魂似得！”
“腐化...？你是说，我被类的文明腐化了吗？也罢，这道理讲不通。但假使这现代的便利、类的文明会让我们腐化，那你又如何。你兜里那个，也是类科技下的造物吧！”
被黄震这正面一论，左言先是一怔，然后又表
复杂地将那东西掏了出来。
是个mp3，很老式的那种，几乎在现在没有会使用了。里面只有一首歌，他毫不避讳地拔掉了耳机，将声音外放了出来。
“黄老板，当年山上的兄弟们都是大老粗，唯你是个文化。我一生都在学你，但学的也不像。这歌、是我当年第一首学会的曲子，也是我至今为止吹得最熟的曲子。”
曲调悠扬。
曲风柔和。
从那狭窄得只能容下一行字滚动的屏幕上，可以看到曲名——《星のメロディ》，译作星星的旋律，只不过是琴版本的。
那段并不算长的音乐中仿佛讲述了一个并不算短的故事，就如同一名背着行囊出发的旅，一路夜行望天时的心境那般。
“我左言一生自信，唯独崇拜过您。不过，雄狮其魂升天已久，只留下这具行尸走
。今天我作为山上的后生，不好坏了规矩，咱们就按祖法办事！”
突然一按暂停，众也自那悠扬的曲调中回过来。只见左言朝着一楼的屋子那边大喊道。
“喂、
！放开他！”
话音未落，那麻绳便化作一道金光，飞向一楼的那间教室去。而在众围成的圆场之中，左言站在火堆前，以手化爪。
突然，他眼猛地一发狠，左手化成的利爪打向自己的右臂！转瞬之间，血光四溅，那胳膊恐怕得有段时间抬不起来了！
“选大王时，新的挑战老的，我还没走这程序，今天就给补上。念在你浑身是伤，我也自废一手，而且站在原地不动，算是谋个公平！今天你赢，这些依旧听你号令，要遣散也自便。若我赢，你这行将就木的老狗也莫要在世间硬撑，损了狮王的名号！”
此时，黄震已经不说话了。
他双目紧盯着左言，慢慢站起身。
虽然现在他浑身是伤，但却没有能阻碍到行动的大伤，再加上那顽健体的可怕恢复速度，已经有了些体力。
在市井中生活多年，早就没了心气的黄震经过刚才那一番故事，眼中又冒出了火苗。他看着左言，用雄狮般低沉的声音说道。
“那我就再来执行一次家法，把你这小子从邪道上拉回来！”
吼——
一声震天响的狮吟，黄震化作一三米高、狮身的妖怪。
那臂膀粗的吓，膨胀的肌彰显着绝对的压制力，虽然上面满是伤却依旧可窥的当年那威风的一鳞半爪。
他沉住气，调整着呼吸，猎手一般的双目死死地锁着左言，并以进为退将状态调整至最佳。
两既似父子又像师徒，都对对方的手段了如指掌，恐怕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