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诚计划把楼梯直接砸断,像之前在天海市那样,只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工具,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康卓靠坐在墙边,把小运放在肚子上缓解疼痛,她看着司诚,脸上的表
不知是笑还是皱眉,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没事,你把门关好,然后我们躲在这个房间等着救援就行。”
“可要是那些丧尸沿着楼梯走上来怎么办?”
“没事,我在这里,就没事。”
康卓十分虚弱,说出来的话也是轻飘飘的。
可这话再飘,司诚的心里也是瞬间就有了底。
只是,他越有底,就越心疼,“你都已经这么难受了,我不想还让你保护,但是……”后面的话司诚没说出
,他默默关上门,又尽可能找了些重物抵在门后。
司诚走到康卓身边,挨着坐下,把肩膀歪向一边,“康康,靠着我吧,靠着我是不是好受一些?
“嗯。”
“对了康康,你刚刚说,应急管理部是重灾区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里是我闻到丧尸味道最浓重的地方,我之前赶去那里的时候……门
安保室里的保安已经快要完全丧尸化了,而且,我还看到,大楼的窗户玻璃上沾满了血迹。”
“什么!”司诚意识到,一场惨剧即将再他面前发生,“那……那么多的
都跑到应急管理部避难了,他们不是都……”
康卓闭上眼摇摇
,“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
“真的……真的是这样的吗?可是那里不是应急管理部吗?是你工作的地方,不是专门应对这种突发
况的吗?”
康卓勉强睁开眼睛,“你现在……去把窗户打开一些。”
司诚疑惑地照着做了。
在窗户玻璃打开的一霎那,一阵风猛得吹了进来,含糊不清的嘈杂
声也被吹了进来。
高喊和啜泣,呼救与惨叫,数不清的痛苦声音混杂在一起,化成了利剑,将司诚刺了个对穿。
他摔在地上,窗户玻璃依旧敞开,朝屋内灌冷风。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场景,比之前天海市的更加残酷血腥,让他难以接受。
“我之前一直觉得,这只是一场信息泄露的事故,是某些
想要制造混
,可是后来,事
的发展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先是电话打不通,我没办法联系同事和上司,然后,我的门禁卡也被禁用了,我和陈瀚青……可以说是整个谷雨市对丧尸最为了解的
,一个被停职一个被,再加上
通工具停运……”
康卓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康康?康康!”司诚几乎是爬到了康卓身边,他颤抖着伸出手探康卓的鼻息。
“你……不用这么夸张,我就是要休息一会。”
“康康,你真的是来了例假?而不是受了什么别的伤?”
“是,只是我的反应……比较大,基本上丧失活动能力了。”
“可是,据我所知,例假应该是一个月一次吧?为什么之前没有听你说过,我们已经待在一起快两个月了。”
“因为它不准,”康卓被司诚抱在怀中,她睁开眼,对方的脸庞近在咫尺,“我也不想的……好烦。”
“别这么说,没有什么好烦的,身体就是这样的,再说了,我可以照顾你,我们肯定都会没事的。”
“好气啊,为什么你们男
没有例假,好不公平。”
“是啊,是很不公平,”司诚签过康卓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你掐我,我跟你一起痛。”
然而康卓只是轻轻挠了他一下,“不行,不能因为我痛,就让你跟我一起痛……”
康卓的眼睛没有聚焦,她不知望着哪个方向,喃喃自语道:“这世界上,有不为
知的地方吗?”
“当然有,世界这么大,不为
知的地方多的是。”
“我好想……去一个没有
认识我的地方,躲起来。”
“好,等这场灾难结束,我们就隐居,没有
能找到我们。”
“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司诚无以回应,只能把康卓抱得更紧。
没有
是铜墙铁壁,没有
坚不可摧。
在这之前,康卓一直沉着冷静,一直坚强地仿佛永远不会倒下,让司诚时常忽略她是一个
,忽略她也有脆弱的时候。
司诚想,或许康卓并不希望被他看到这副模样,“我只希望,下次,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声音响起,好像是有什么
是敲门,或者说,撞门。
可这个时候,又能有什么
来撞门?
答案呼之欲出,司诚的心快要胸膛里跳出来。
一想到门外站着丧尸,与他不过几米的距离,腿就软得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