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开
,或者更确切地说,她不知道如何开
。
是方然先打
了沉默的氛围。
“这个岛,比我之前想象的要好很多嘛。”男
的声音悠扬而温柔,一如既往地让
想要轻信,“怪不得你说,想在这个岛上过平静的避世的生活。”
“这么看来,其实我不应该怀疑你的。”方然走到距离康卓一步之遥的地方,但后者的脚步仍旧如同钉在地上一般,一动不动,“康卓,你怎么不过来?离得近些,也看得清楚些,你好像很久都没有仔细看过我了吧,说起来,我们两个,变化都挺大的。”
康卓依旧没有说话,她知道,属于方然的独角戏即将开场。
“你
声声说,就算不追随我,也不会反对我,可每一次,总是来妨碍我,还用苦
计来让我心软。”
“我真想忽略你,但我总是狠不下心。”
“你说,这一次,你要是又像之前那样,让我下不了手可怎么办?”
方然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毒蛇在吐信,他的表
由平静变得狰狞,眼睛渐渐染上了浓重得化不开的恨意,像是有另一个
晴不定的
占据了他的身体。
司诚一直站在康卓身后,随着方然的一步步接近,他觉得周围的温度也在一点点下降,眼前这个外表如温和高年级学长的男
,此刻就像是一个疯狂的杀手,似乎任何一点风吹
动,都会激怒他。
方然缓缓走进,走到了康卓面前,不过咫尺之间。
“所以,我得提前做些准备。”
山雨欲来风满楼,酝酿风
需要极长的时间,
发却只用半霎。
方然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匕首,狠狠捅向康卓,速度快到康卓捂着腹部倒下之时,众
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司诚眼疾手快扶住了康卓,他抬
,看到方然站在原地,忽然就
发出笑声,又看到康卓痛苦地捂着肚子,从手指缝隙中涌出的血持续不断,伤
并没有愈合。
“怎么回事?伤
……伤
为什么没有愈合?”
突然的变故让司诚慌
得话都说不完整,但他还是颤抖着挡在康卓身前。
“你们过去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源源不断涌出的血让司诚的大脑一片空白,也顾不上害怕了。
“你问的好!”方然的笑依然挂在嘴边,刺眼又可怕,“你好好问问她,我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这么做!”
“你!”若不是还扶着康卓,只怕司诚立即就要冲上去和方然拼了。
“别管这些了,我们赶紧把她送回房间让她好好休养。”陈瀚青托着康卓的脖子,把她抱了起来。
“可是……”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赶紧走。”
闻言,司诚只得和陈瀚青一起,把康卓带回了房间,从她身体里流出的鲜红的血
,在地上拖出凌
的线条,为这上午发生的种种难以想象的事
划上了句号。
司诚为康卓简单包扎了一下,她不再流血,却罕见的发起了高烧。
陈瀚青的脸色却好看了些,“不用担心,这是好转的迹象。”
“可是……可是她的体温都……”司诚哆哆嗦嗦把手伸到康卓的额
上,似乎是被烫了一下,猛得缩了回去,但他又立马把手贴了回去,毕竟他的手是冰凉的,或许能起到一点降温的作用。
“对于我们这样的,勉强可以称为
的物种,身体出了问题只能等自己好,普通医院的手段对我们完全没用。”
司诚的一只手很快被康卓的额
烤热了,他又换上另一只手,“方然的匕首上有毒。”
“那应该是一种新研发出来的物质,在此之前,我和康卓还没有遇到过伤
不能快速愈合的现象。”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不能用正常
的思想来揣测方然的想法。”
“他刚刚说,让我好好问问你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瀚青只是摇
。
司诚沉默了一会儿,从床边起身,“我去拿条湿毛巾来。”
待他回来,把毛巾叠好,放在康卓额
上时,康卓忽然醒了。
“康康,感觉怎么样?”司诚握住她抬起的手。
“我……我这是在哪?”
“我们还在岛上,在你的房间里。”
周围的一切,康卓都看不太真切,她的眼前有一片白雾,时浓,时淡。
就在这迷离之间,她觉得自己的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到了很远的地方。
“司诚?”康卓用微弱的声音,唤着身旁
的名字。
“我在呢,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我想……现在就是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