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父亲抱住娘亲,自己却踉跄几步险些跌倒,抬
亦是老泪纵横。
哥哥死死盯着棺木,目眦尽裂,泪流满面。
……姜羡余不敢再回想,闭了闭眼,压下心
的酸楚与悔恨,朝父母哥哥走去。
“爹,娘,哥。”他的嗓音微微带着鼻音,有着明显的示弱的意味。
姜父心软了几分,但还是冷哼一声,训斥道:“你还知道回来!”
谁知姜羡余扑通一声在三
面前跪下,“我错了。”
他低下
,态度诚恳,语气郑重:“我不该有离家出走的念
,以后再也不会了。”
姜父虽然待儿子、徒弟严厉,但向来信奉“男儿膝下有黄金”,抽他们棍子都要他们站着挨,从来不罚跪。
姜羡余这一跪着实将姜父、姜母和姜柏舟吓了一跳。
姜父朝姜母看了一眼,轻咳一声,背起手道:“算你小子识相!再有下次,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姜母垂眸看着姜羡余:“真知道错了?”
姜羡余抬
看向姜母,他娘如今还是貌美如花、英姿飒爽,不像五年后,为他这个不孝子白了
发,呕了血。
思及此,姜羡余忽然膝行上前一把抱住姜母小腿,哽咽道:“对不起娘亲,儿子让您担心了。”
姜母被他一扑差点没站稳,幸而姜父扶了一把。但心里的火气也被这一扑彻底灭了,儿子哽咽的语气更叫她心软,于是拍了拍姜羡余的后脑勺,“行了,起来吧。”
姜羡余诧异抬
:“啊?这次不罚我吗?”
姜母轻轻揪住他的耳朵,慈
微笑道:“想什么呢傻儿子?对面的墙面和屋顶还等着你修呢!还有送给各家赔礼,都从你私房钱里扣。”
“娘也是今天才知道,乖崽竟然存了不少私房钱。”
藏在包袱里,准备离家出走。
姜羡余:“……”
他转
看向自家哥哥:哥,救我。
姜柏舟将他脑袋拧了回去,拍了拍:好自为之。
接着,姜母说起午饭给姜柏舟接风洗尘的菜式,还说要亲自下厨,而无
在意的姜羡余只能灰溜溜爬起来,扛着去修墙补屋。
却不知等他走出院门,屋里的谈话就停了下来。
姜父:“夫
以为,小余这回可是转
了?”
姜母不以为然:“且等着吧!过不了几天肯定故态复萌,闹着嚷着要去
迹天涯。他那些武侠话本,我也要给他缴了。”
姜柏舟想了想,道:“小余若是真想去外
闯闯,不如让他随我一道走镖。”
姜父闻言点了点
,“这也是个办法。”
姜母抿唇没有说话,姜柏舟道:“娘亲放心,我会照看好小余的。”
“对你我自然是放一百个心——”姜母顿了顿,抬
望向院外,院墙割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狭小天空,连一片云都瞧不见。
她轻叹一声,“罢了,总不能真把他囚在家里一辈子。”
……
姜羡余掏出仅剩的银钱让仆
去买新瓦,自个儿先去李伯家修墙面。
将刀背和木箭造成的痕迹修补平整,再重新刷一层墙灰。
来往的邻里见着姜羡余,都要打趣一句:“哎哟!咱小余这刷墙的手艺见长啊!”
姜羡余厚着脸皮八风不动,隔绝一切骚扰。
他动作很快,刷完墙,买瓦的仆
还没回来,便飞到刘叔家屋顶上发了会呆。
六月的
毒,行
都避着走,只有姜羡余贪恋这灼热的温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真的重新活过来了。
待到他被晒得脸颊滚烫,仆
终于挑着两担瓦回来。
一起出现的还有谢承。
姜羡余刷一下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谢承揽着一摞瓦片飞上房顶,递给姜羡余,瞥见他脸上的划痕蹙眉,“怎么不上药?”
“小伤,都已经结痂了。”
姜羡余用手背蹭了蹭脸,接过瓦片,问他:“谢伯伯没发现吧?骂你了没?”
姜羡余想到前世谢承为了给他建墓同家
闹翻就心有余悸,生怕自己连累谢承。
却听谢承道:“没有。”
“那就好。”姜羡余松了一
气,“你行李呢?”
谢承弯着腰砌瓦:“识墨收起来了。”
姜羡余倒是没注意,原来自己“东窗事发”的时候,谢承的书童也在场。
但识墨这家伙向来机灵懂事,想必第一时间就替谢承藏好了尾
。
姜羡余彻底放下心来,见谢承
活的动作比自己还快,忍不住弯起唇角,许诺道:“待会请你吃咸豆花。”
谢承闻言瞥向他:“不是被没收了私房钱?”
“你怎么知道?!”姜羡余惊到,“我哥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