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无奈地笑了笑，再次喝了一
红酒，有些微醺了。
虽然在以上叙述中，孟小波对师兄的多重
格毫不知
，但他领略过“斯文败类”的风采，那个状态下的凌云木喜
喝咖啡，笑容含蓄，或许心中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尽管如此，师兄在他眼里仍然是一个完整而强大的，就凭一张莫名其妙的画，揪出了一颗大毒瘤。
“师兄，我很好，你一纸匿名‘诉状’，是怎么让教育局那么快展开调查的？闪电的速度啊！”
凌云木意味
长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即使我绑着定时炸弹威胁，教育局恐怕也不会轻信我这个平
百姓的话。普通举报，即使证据确凿，最快也得十天半月出结果吧。这次速度这么快……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孟小波很焦急：“师兄，既然已经立案了，说明一定是查出了猫腻……现在是苦于没有证据对吧？”
“对。”
“这可怎么办？
不了案那个寄件者会怎样？”
“再给我寄四具尸体。”
“不能吧？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孟小波觉得是一个笑话，因为在他看来，寄件者引导凌云木挖掘出了群中一个败类啊，那难道不是正能量的事吗？
“孟小波同学，我希望你永远也不用知道寄件者有多坏。”
“师兄别吓我，我很胆小的。”
凌云木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喝了茶水，冲淡那一丝微微的醉意，“假设替考者真的死了，一定是死了挺久的，而且跟吴洪轩没什么关系，至少警方查不出来。那个案子应该是个意外死亡事件或至今是个悬案。当时都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吴洪轩，现在凭什么可以？就凭那幅画吗？”
孟小波烦恼地搔了搔皮，“网传得那么火
，居然没坐实他的罪名？太可恨了！”
凌云木却说：“那不过是些空
来风的东西，我看过那篇帖子，吴洪轩刚被带走调查，就发了出来。首先是有传他找替考、买答案，是针对师大校内的。可仔细想想，期末考怎么可能找替考？都互相认识的，这不实际。后来又有说是高考替考，还说举报者以一张涂鸦识了吴洪轩，认为他不是当年高考考场上的那位。这个就有些意思了，我觉得是那次在夜色咖啡厅里的造的谣，当时吴洪轩画了一幅
生背影，被那生撕烂了，而我这个跳级狂兼同乡又刚好出现，吴洪轩没几天就被带走了，我就被隐晦地暗示成了探。总之，
七八糟一堆，实际上，吴洪轩很快就被释放了，如今休学在家不能离京，配合案件调查。”
“可他现在还是很在意那张涂鸦，老打电话来骚扰你，师兄你还没有输！有什么用得上师弟的地方尽管说！”孟小波终于找到了当务之急，很想给师兄分分忧。
凌云木撕开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这个举动让孟小波稍稍有些吃惊，没想到师兄这么斯文的，居然吸烟？
“师兄，我给你点上。”孟小波反应很快，立刻划亮火柴，点燃了香烟。
凌云木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在沙发里，“很晚了，休息吧，明天一起去学校。”
“遵命，师兄。”孟小波听话地上了其中一张床，不放心又扯了张毛绒毯子去给师兄盖上。
他似乎没有要立刻上床的意思，安静地望着上面的水晶灯，香烟一明一灭的，袅袅的烟雾升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明明一样大，为什么老觉得师兄经历了很多事……孤儿、
病史，到现在的跳级天才，那些过程一定很艰难吧？孟小波带着这些的疑问进
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