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月白风清,无忌已自睡了,四
在船
饮酒赏月,望着浩浩大江,胸襟甚爽。
张翠山感慨万千,说道:“师父百岁大寿转眼便到,我这做徒弟的飘零荒岛十年之久,一回来竟也能赶上这般武林盛事。”
殷素素道:“只可惜仓促之中,未能给他老
家好好准备一份寿礼。”
俞莲舟道:“弟妹,你可知我恩师在七个弟子之中,最喜欢谁?”殷素素知道:“他老
家最得意的弟子,自然是二哥你了。”
俞莲舟笑道:“你这句话可是言不由衷,心中明明知道,却故意说错。我们师兄弟七
,师父常挂在心
嘴边的,便是你这位英俊夫郎。”殷素素心下甚喜,表面却摇
道:“我不信。”
俞莲舟解释道:“我们七
各有所长,大师哥
通老庄之学,冲淡弘远,道家的修为最
。三师弟
明强
,师父
下来的事,从没错失过一件。四师弟机智过
。六师弟剑术最
。七师弟近年来专练外门武功,他
内外兼修、刚柔合一,那是非他莫属……”
殷素素道:“二哥你自己呢?”俞莲舟道:“我资质愚鲁,一无所长,勉强说来,师传的本门武功,算我练得最刻苦勤恳些。”殷素素笑道:“二哥是张真
的弟子中武功最高的,为何总是谦虚不肯说呢。”
张翠山道:“我们七兄弟之中,向来是二哥武功最好。十年不见,小弟更加望尘莫及。唉,少受恩师十年教诲,小弟是退居末座了。”言下不禁颇有怅惘之意。
俞莲舟道:“可是我七兄弟中,文武全才,唯你一
。弟妹,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五年之前,恩师九十五岁寿诞,师兄弟称觞祝寿之际,恩师忽然大为不欢,说道:‘我七个弟子之中,悟
最高,文武双全,唯有翠山。我原盼他能承受我的衣钵,唉,可惜他福薄,五年来存亡未卜,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你说,师父是不是最喜欢五弟?”
殷素素笑靥如花,心中甚喜。张翠山感激无已,不禁流下泪来。
俞莲舟道:“如今五弟平安归来,送给恩师的寿礼,再没比此更重的了。”
伴着三
的谈话声,苏默暗暗运气,借着这等良机修习内力再好不过,只是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使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凌厉的眼四下察看,苏默戒备的样子令其余三
也停止谈话,极目远眺,观望着江边动静。
苏默这时忽道:“江边灌木丛中刀光闪烁,伏兵众多,一定要小心防备。”说罢,拿出玉箫,修长的手指按住不同的圆孔,悠扬的箫声四下飘散。
众
听这曲子,似大海浩森,万里无波,远处
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
连山,而
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
,忽而冰山飘至,忽而热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
退后水平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凶险,更令聆曲者不知不觉而
伏,尤为防不胜防。
三
内力
厚,却也有些抵不住这箫声之威。只听得水下动静大起来,忽然水花翻涌,只见四个汉子手持铁锥露出水面,面目扭曲,紧捂双耳也难抵箫声这地狱般的痛苦。
俞莲舟硬抗箫声,飞跃出去,双手很快点住四
道,只是似乎怕他们溺死江中,便将四
一一抛向船
。
俞莲舟回到船
,说道:“岸上的确还有不少好手,礼数已到,不理他们,冲下去吧!”张翠山点了点
,吩咐船家只管开船。
慢慢驶近那六艘小船时,俞莲舟提起那四个汉子,拍开他们身上
道,掷了过去。但说也怪,对方舟中固然没
出声,岸上那十余个黑衣
也悄无声息,竟个个都如哑
一般。那四个潜水的汉子钻
舱中,不再现身。
苏默此时正站在船舱之上,见一艘小舟上的一名桨手突然右手扬了两下,忽然惊呼道:“小心!”只听得砰砰两声,木屑纷飞,整座船船舵已然炸毁,船身登时横过。
俞莲舟刚想跃
对方小舟,忽地一个声音喊道:“对方小舟早已放水,只得上岸对峙!”原来是苏默察觉了不对,便忍不住提醒道。
俞莲舟叹了
气,与张翠山一家借小舟为跳板,跃上岸去。
岸上十余名蒙着脸的黑衣汉子早就排成了个半圆形,将五
围在弧形之内。这十余
手中所持大都均是长剑,另一小半或持双刀,或握软鞭,没一个使沉重兵刃。
俞莲舟抱臂而立,自左而右地扫视一遍,色冷然,并不说话。
中间一个黑衣汉子右手一摆,众
忽地向两旁分开,各
微微躬身,手中兵器刃尖向地,抱拳行礼,让出路来。看来是顾忌俞莲舟的身份,不与其动手。
俞莲舟还了一礼,昂然而过。这
待俞莲舟走出圈子,忽地向中间一合,封住了道路,将张翠山等四
围住,青光闪烁,兵刃一齐挺起。
张翠山哈哈一笑,说道:“各位原来冲着张某
而来。摆下这等大阵仗,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那群
有些迟疑,可还是让出了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