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肩膀,抱怨道:“所以这段时间,我们留下来值班的
都是连轴转,哪有机会回家?而旁
也没有进来过,这消息如何传出去?再说了,他是海底城之主,一时高兴,放纵个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怪吧?”
说话间,一位下
打扮的鲛
绕了出来,立在宝座前,朗声道:“城主到!”
随着他高亢的嗓门,一位穿着红袍的男子缓缓踱步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
,看样子有五六十岁,面容和善,眼中
光四
。
红袍男子便是海底城主东望归,他
戴冠冕,红色长袍及地,系着条黑色腰带,腰带上缀满色泽大小均匀的夜明珠。
按照
类的年龄来看,不过弱冠,面容俊朗,冰肌玉骨,态却十分疲惫。
东望归见到乐远行一行
,勉强抬起
,心不在焉的一扫,仿佛在看几尊雕像,随即淡漠道:“这位想必就是问天派的掌门?”
乐远行刚要张
,东望归却根本不想听,兀自道:“请坐罢,一会吃了饭,就给你们珠散花。”
说罢,转身就要登上宝座。
甘九游在乐远行背后小声嘀咕:“怎么搞得咱们像来蹭饭的一样?”
沈忆然也不满道:“他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吧。”
乐远行抿了抿嘴,为了珠散花,他忍了。
徐新恨看乐远行一脸憋屈,忽地施施然上前,笑问道:“你就是海底城城主?”
东望归一愣,转
去瞧着眼前少年。
只见他一身黑衣,肤色如玉,眼若星辰,端的俊朗无双。
少年在阶下站的笔直,目光凌厉,明明气势
,偏偏挂着
畜无害的笑容,笑吟吟的看着他。
东望归在徐新恨的注视下,僵硬的点了点
。
徐新恨负手道:“我们师门是在勇者大会夺冠,应城主邀请而来,还请城主给予我们应得的尊重。”
东望归色恹恹,疲惫比方才更甚,他扶着宝座坐下,没有生气,反而解释道:“小兄弟勿怪,实在是我
力不济……”
东望归身后男子忽然上前,和气道:“在下替城主给几位说声抱歉。”
徐新恨色一动,注视着安明笑笑,问道:“您老是?”
安明道:“在下安明,是城主的师父。”
“安明?”甘九游一声惊呼,“你是安沙沙的爷爷?”
安明一滞,疑惑的看了一眼甘九游。
甘九游不察,道:“没想到一进城堡就碰见您老
家了,我们是安沙沙的朋友。”
安明忽地一扫方才迟疑,笑道:“没想到沙沙能和几位做朋友,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那
子也走上前,笑道:“沙沙没给几位添麻烦吧?”
甘九游摆手道:“怎么会添麻烦,沙沙姑娘古道热肠,我们钦佩还来不及呢。对了,师父,那封……”
“师叔,先
座。”徐新恨忽然上前,截住甘九游话
。
甘九游看着师侄笑中有警告,心下一凛,赶紧闭嘴。
徐新恨朝着安明夫
一抱拳,意味
长一笑,也不再计较,坐到乐远行身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乐远行身边的座位也好,床位也罢,问天派上下都会不约而同绕过,专门留给小师弟。
“传宴!”东望归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不久,几位鲛
鱼贯而
,她们身穿藕
长裙,披着雪白轻纱,面带柔笑,翩然起舞。
一时间殿内钗光鬓影,环佩叮当。
徐新恨见乐远行目不转睛,还时不时以手叩桌打着拍子,一副陶醉模样,立刻怏怏起来。
冷不丁,他扔下酒杯,见乐远行还没反应,又扶额道:“师父,我看着她们跳舞
好晕。”
乐远行偏过
,关切的伸出手,要用灵力安抚徐新恨。
徐新恨趁机一把握住乐远行的手,将他拉至自己身侧。
乐远行重心不稳,差点撞
徐新恨怀中。
徐新恨得意一笑,顺便瞪了那群舞
一眼。
乐远行直起身,大惊失色,立眉嗔目道:“大庭广众,你要
吗?”
徐新恨立刻委屈道:“我有悄悄话告诉师父。”
“什么话?”乐远行做贼似的四处张望。
徐新恨松开手,耳语道:“你觉不觉得这几
都有问题?”
乐远行一回
,徐新恨的脸近在咫尺。
少年眼藏千山万水,此时脉脉的看他,好似他便是他的千山万水。
乐远行这颗万年不动的心,忽然躁如鼓擂。
徐新恨拉过乐远行的手,写了两个字。
乐远行木然,傻傻盯着徐新恨握着自己的手。
徐新恨小声道:“师父!”
乐远行醒,尴尬道:“你写的什么字,我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