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纠结选哪一个。这次两
分工非常默契，龙马推着购物车全程跟在蝶裳后面，做一个称职的跟班。
蝶裳很喜欢买吃的。
她逛水果蔬菜和
的时候让龙马想起多年前偶然见过的蝶裳家的冰箱，很大，很满，仿佛应有尽有一应俱全，完全不像是她这么纤瘦的
孩应该有的配置。
这时候蝶裳就问龙马问得很多。问他平时晚上可以吃什么——龙马现在有营养师，一
三餐几乎都是要计划好的，蝶裳问他就是怕他会有不能吃的东西。结果龙马表示，没有忌
的，都可以。
蝶裳惊讶的看着他。
龙马比她高了很多，又是站在她后面，她连回
看他都是仰着的，龙马就要低看她，只看到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净净的，乖乖巧巧的。
龙马挑了下眉，眼询问她怎么了。
心里却在想，幸好戴着罩，要不然，他的心跳可能会更快吧。
蝶裳转过去，龙马能听出她的跃跃欲试：“那晚上做火锅和味增汤？”
龙马点：“好。”
蝶裳的味觉其实并没有恢复。
所以她做火锅的时候还是需要龙马来帮忙，就跟以前一样，需要龙马告诉她怎么调味。
因为需要在旁边帮忙，龙马得以在空闲的时候细细观察她。蝶裳做得很认真，也察觉到了他在观察自己，但是并不在意。她从容的把豆腐、洋葱、白菜和春菊、蘑菇洗好切好，龙马要帮忙，她也只让他把洗好的菜从水池拿到菜板。龙马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我好久没有吃式饭了。”龙马轻声说道。
他也有去本比赛过，但基本都是比赛完之后就回来，很少会在那里呆很久。尤其是去年没有去本参加比赛，又因为学业，他一年没能回本。
“我也是。”蝶裳一边忙一边回答道。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是好久没有做饭了。”龙马看着她又说道。
倒不是生疏，而是看起来有一种久违了要大一场的架势。她回来这么久了，龙马还从没见她兴致这么高过。
没想到蝶裳真的点：“的确。”
她停下动作想了想：“大概两年吧……应该还要久一些，我记不清了。”
龙马真的惊讶了：“这么久？为什么？”
“因为这两年里我呆的地方，”蝶裳的动作又是顿了一下，她似乎想怎么回答，最后也只是笑笑，“不需要我做饭。”
她始终含笑，但龙马看得出，蝶裳不想说，至少现在，她不想说。
火锅准备好之后，龙马和蝶裳相对而坐。龙马住的这套公寓就这点好，大，什么都是全的。又能居家又能办公，如果
热闹，估计还能办个prty。这个厨房一开始让蝶裳印象
刻的就是那个吧台。
火锅让两想起了本的时光。也并没有什么顾忌，这时候没有本清酒，两随意的就拿了红酒代替。毫无意外的，一杯不到，蝶裳就有些微醺了。
还好，虽然能感觉到醉意，但理智也还没丢。蝶裳撑着，隔着火锅的轻声问他：“我和你说我的家好不好？”
龙马点：“好。”
他看看吃了一半的火锅，又看看回来就瘦的厉害一直没恢复的蝶裳：“再吃一点。”
蝶裳垂眉看着火锅，盯了三秒后，她乖乖的接着吃，吃了几轻声说：“其实我吸收不大好，想长可能有点困难。”
换言之，她过去掉的那点，挺宝贵的，掉下去以后想涨回来不大容易。
没等龙马说话，她又自言自语：“不过我吸收不好是后天的，应该可以恢复。”
说完，蝶裳又继续低吃。
龙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蝶裳。
没有以前那样沉稳持重，更不像以前那样疏离清冷。此刻的蝶裳，喃喃自语的模样像一个小孩子，脆弱，委屈，又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受到的伤害。
她想告诉他什么，或者说，想倾诉些什么，但又担心他接受不了。
龙马伸手摸摸她的：“你想在这里说，还是换个地方说？”
“嗯？”蝶裳抬看他。
龙马对她笑了笑。
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来到主卧，这里过去都是他睡，现在给了蝶裳。
卧室挺大的，床也很大，这床的一侧就是落地窗，床和落地窗有一米多的距离，铺着一块羊毛毯。
龙马呼啦一声打开窗帘，天边此刻是灰蓝色，远处是暗红色的一抹晚霞，夜色要来了。
蝶裳怔了怔，龙马带着她坐在羊毛毯上：“有没有好一点？”
这时候，光几乎无法照进房间，但夜色朦胧中足够看到的
廓。龙马点开床的灯，刻意调的暗了一些。
蝶裳默默看他做完这些，然后低笑了。
她被夜风一吹，清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