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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姒(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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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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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月打了层冷光,长睫盛满月色,唇色苍白,脆弱极了。哪怕在昏迷中,也下意识地一颤,不知是冷,还是怕,往他怀里缩了缩。

第20章 审问 秦风,宣公子有话问你

有那么一瞬,宣珏还以为回到了很久以前。

他们刚成婚,琴瑟和鸣,腐烂的还埋在地底,没露阳光下。

一道出游时,谢重姒会骑马,但总是赖在他怀里不想动弹。他笑着说会累坏马的,她就“哎呀”道:“我哪有那么重嘛!”

可谢重姒紊的呼吸,还有未被衣衫覆住的脖颈上可怖红印,把宣珏又拉扯回了当下。

他真的怕极了,不敢多想,只要想到这具身躯上,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伤,他都要疯。

真的要疯。

如果他的放手退后,换来的是这些——

宣珏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线,扪心自问:那他图什么呢?

淮北王一府都是夜猫子,但再夜的猫,三更天也歇息了。

突如其来的羽林卫差点没把淮北王吓出毛病,惊起后捂心喘了好一会,才在宣珏的解释安抚下缓过。

宣珏说得隐晦,淮北王不敢置信,试探道:“宣公子,你是说……”

“你老家哈欠连天的,会周公去吧,这儿有我。”谢依柔也醒了赶来,打断她父王差点脱而出的震惊,“到我院里来吧。堂姐在我这过夜,身子不爽。派个去宫里,找堂姐的贴身医来。”

宣珏和谢依柔打道不多,见她果敢周全,倒是懂了为何谢重姒愿与她好。

小锦来时,西街更梆子打了四下。

小锦素袍扣子差了位,惯来一丝不苟的盘发也成鸟窝。她本以为殿下又是病发不适,可见到周遭氛围凝重,羽林卫的佩刀森冷,她只一顿,就加快步伐,了室内。

小锦忙活到快天亮,屏气凝,给谢重姒处理伤,接上腕骨。她儿幼乡野长大,粗鄙话张就来:“他娘的哪个杀千刀的!老娘活剐了他!”

谢依柔也一雾水,缓缓地道:“我也不知。殿下是宣公子送来的,他应当清楚。”

她心惊胆颤地陪了半宿,这才想起还有宣珏这么号,赶紧出去告罪怠慢。

走出去才发现,羽林卫仍在守着,宣珏却早已离去。

一问,才知小锦到时,宣公子就告辞了。

初阳升起时,来的是俊脸沉的谢治,他天生张笑脸,少见如此低肃压抑。

这位太子殿下将醒了过来的谢重姒又按回被子里,听她简要说完昨晚状况,没好气地道:“叶竹没事!你心自个儿吧!”

地看了眼谢依柔和小锦,意味不言而喻——话有不能说,都给我把嘴闭紧了!

“哥,我没事。”谢重姒声儿细若蚊蝇,“不用躺几天,先回宫吧。”

谢依柔赶紧表明忠心,忙前忙后地替谢重姒更衣,还是忍不住好:“堂姐,你真的杀啦?”

“……手误,没想杀他。”谢重姒怕吓着她,“我是不是做得过了?”

没想到,谢依柔由衷崇敬:“不不不,杀得好!秦晋那混球——我去年被他调戏过,就盯着他查过,好家伙,脏事一箩筐,死在他手底的姑娘家,得有这个数。”

谢重姒看着她伸出的五个手指,失笑,也没说远不止五,拍了拍谢依柔肩膀,就坐着谢治的马车离去。

四肢百骸皆疼痛,谢重姒踩上小凳都提不起腿,右手裹成白粽子也搀扶不了。谢治心疼至极地提她上去,上了马车,又板着脸训她:“长记了?!还莽撞吗?一个下罢了,丢了就丢了,她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谢重姒不以为然,但乖乖点给她哥顺毛,然后才压低声道:“昨儿……”

谢治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风说漏了嘴,说‘秦家做的缺德事他打掩护’,还说‘先皇后那事’。意识到不对后,就住嘴了。”谢重姒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胳膊,小心托着,心想还好没伤脸和腿,能到处跑,“没套出更多的话来。哥,这不对劲。先别急着杀秦风,严刑拷问。”

谢治以为她要诉说昨晚遭遇,见不是提这茬,刚松了气,又被这惊雷给砸了个晕目眩。齿都不利落了:“母、母后当年,不是江湖旧势力寻仇,杀宫里了吗?”

“表面如此,背后谁知?”谢重姒提醒他,“长点心吧哥。”

刚训谢重姒没两句,就被她训了的谢治:“……”

“把自己折腾得这副狼狈样,还好意思说我没心眼?”谢治气得七窍生烟,“哦对,小戚将军和宣三公子昨儿大半夜去救你,记得有空差去致个谢。”

谢重姒不可思议地扭,一字一句地问:“宣三——宣珏?”

戚文澜是意料之中,宣珏呢?怎么又是他?

谢治说得理所应当:“是。他做事妥当,否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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