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替我求了下
。不过最后也没找出个子丑寅卯来——这次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哪些个混球，砍了我手臂！”
谢重姒硬是从手势里，看出腾腾杀气，无奈地安抚她：“好啦好啦。实在不行，等回京后，我派
帮你一起找。”
十岁左右时，母后带她和兄长，南下江南玩过一次，遇到过憔悴带娃的鬼谷谷主。据说弟子们叛逆期到了，齐齐逃出谷，各办各的事，谷主只能天南地北地把他们抓回去。
愁得
发都白了好几十根。
江州司摆了摆手，示意：“恩怨仇恨，都是我的私事，我自己解决吧。大晚上的，等我还有什么事？”
桃子吃饱喝足，乖顺地立在谢重姒白皙修长的食指上，谢重姒敛眸，用另一只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它梳毛。
美垂眸，赏心悦目。
江州司琢磨吧，师妹和她那三只凶恶煞的苍鹰可真是不般配——桃子才更适合她。
“师姐，宣珏哪一天来的？”谢重姒问道。
江州司没想到她是问这个，掐算了下：“三天前？给你施针那天就到了。”
若是不熟，谢重姒也只会问到这里——毕竟宣珏也承认了，她昏迷睡着那
，他就来了。
可谢重姒长睫垂敛，看不清绪，继续问道：“待了多久？”
“一直都在。”江州司回她，“除了那天去挖尸体，哦，就那什么，齐家的一个小娘子吧。除了那天，都在。你背上的针还是他帮你拔的。”
谢重姒不咸不淡地道：“哦。温泉水里时，就赶了过来是吧？”
江州司想起来差点没挨的揍，摸摸鼻尖：“对的。怎么了？”
谢重姒笑了笑：“没什么，我就问问。这几天麻烦你们照顾了，过意不去。”
“你个小皮猴什么矫的话。”江州司没好气地盘腿坐下，“有心事？”
谢重姒：“没有。”
隔了片刻，停下梳毛的指尖，道：“好吧，有点。师姐，你信命吗？”
江州司今晚刚给某个怀疑生的小少爷，灌输了一顿“我命由我不由天”，没料到后院失火，向来不敬鬼的小师妹反过来给她撅蹄子，半晌才道：“……啊？我信啊，否则我随身带着
甲，砸核桃用的啊？”
她可是路遇岔路，都想掷个卦决策了事的。
谢重姒将桃子吃剩的葡萄
，摆成个粗陋八卦，自嘲般笑道：“行吧。我最近才发现，有的事，还真是……玄。”
好巧不巧，南下江南，在维扬碰到了宣珏。
一路历经，又来到姑苏——宣珏那晚难得失态，许是和林敏夫
有关。
没准，上一世，这对夫妻俩也是遇匪而亡。
怎一个命运堪言？
她是真的不信这些菩萨佛。曾经寒山寺那老秃驴，捏腔作势地扯着嗓子，说她莫要强求。
两败俱伤后，求解无门，只能上香祈祷，老和尚又来了句：“因果有定数。”
后来重生，轨迹更是……难寻难捕捉了。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江州司一敲谢重姒的脑壳，“天塌下来，也不过一卷铺盖，一觉睡过去罢了。想多了，容易老。”
师姐虽断臂失舌，但在鬼谷长大，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经历过明枪暗箭和轻重权衡——那种生不得、死不得、
不得、恨不得的两难相全。
谢重姒自知没法说清，摇了摇道：“哎知道啦。我这就去睡。桃子也早点休息，比起锦官，它看上去离夜枭更有血脉关系，这个点儿都
抖擞的。”
江州司：“……”
她无语地接过兴奋蹦跶的小鹦鹉，开始赶：“八竿子打不着的血脉关系。赶紧儿回房去！”
谢重姒抱着汤婆子，回了房，简单洗漱后睡去。
与此同时，宣珏和白棠归长阳山庄。
白棠还有几分怪：“主子，姑娘都醒了，也差不多该好了，咱不回府中吗？”
宣珏将缰绳递给白棠，瞥见山庄院落里，依稀可见的一盏清冷灯火，道：“我留了灯未熄。”
公子答非所问，白棠却似懂非懂，牵马去厩了。
他不是宣家
仆，早年和弟弟被公子救过一命，便一直效忠。
白棠安置好马匹时，再抬一望，那盏灯已经熄灭了。
主子应该已
睡。
他便抻了个懒腰，也回自己房间了。
宣珏睡得并不安稳。
他本就浅眠多梦——上一世留下的毛病。
言辞的
错重叠里，他回到了不算太久远的曾经，满打满算，距今两年。
朝服未退的帝王踏步上山，白棠跟在他身后，道：“主子，娘娘早就醒了，身子骨也差不多养好了，咱们不去宫里，反而……”
反而来这荒郊野岭的吗？
宣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