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又尽数抹去。
她仅能感受那摇摇欲坠的微妙平衡。
棋差一着,万劫不复。
竟被他稳住了。
她无言以对,甚至冒出个荒谬念:若非因我,他会不会稳坐江山帝位?为王为皇?
这个念一闪而过,毕竟因果还要往前,谢重姒缓了缓,道:“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安荣呢?漏网之鱼?她怎么闯天金阙的?”
“……我放她内的。”宣珏说道,“那时风起云涌,我力都集中在南方,没有太看顾淮北王一脉。安荣手里有三千骑兵,不足为师,但她撑着一气……”
宣珏反倒像一气没撑过来,猛地咳了声,想到那年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