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警戒地望着他。
聂庄索
丢掉武器, 扫了眼周围,压着嗓音对唐晓慕说:“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不行。”季修睿往前一步,挡在唐晓慕身前。
聂庄曾是唐元明的亲信,来幽州的时间比朱东宇还要久。只不过资历不够,还不能担任太守之责,才屈居副将之位。
“有话就进来说吧,殿下是信得过的
。”唐晓慕示意侍卫退下,轻轻扯了扯季修睿的衣角。
这是个两进的小院子,聂庄被请去正厅。
他恭敬地冲与季修睿行了一礼:“夜闯小院实在是无奈之举,请王爷恕罪。”
“想跟王妃说什么?”季修睿问。
聂庄看着唐晓慕红肿的眼睛,犹豫地问:“大小姐真的觉得大将军与少将军都牺牲了吗?”
季修睿警觉地捏了捏唐晓慕的手,示意她不要轻易答话,反问聂庄:“尸体都已经找到,聂将军怀疑什么?”
“尸体面容模糊,完全可以作假。”聂庄想到这事生气。
他顾虑着季修睿和唐晓慕的身份,压下心中的怒火,一五一十道,“尸体是在北固城外找到的,朱东宇推测是大将军带
突围时被安跶
所杀。可依照大将军的习惯,他绝不会让少将军和自己在同一个冲锋队中。”
季修睿不清楚这事,低
去看唐晓慕。
唐晓慕微微颔首。
唐元明会把兄弟、父子分编在不同队伍中,这样即使有小队被全歼,家中仍能有青壮年支撑。
他与唐泽旭虽然同守北固城,但两
即使带军冲锋,也会分编在不同的冲锋营。
可这次朱东宇却是在同一地点找到两
的尸身,这完全不像唐元明的风格。
“或许只有这一条生路,才一起冲锋呢?”季修睿问。
“这不可能!找到尸身那
我也在场,地上的尸体只有一
是大将军的亲卫队。如果真的到了主帅要带
突围的地步,亲卫队肯定会跟在身旁,怎么会只有一个
?”聂庄问。
季修睿没出声。
聂庄犹豫片刻,看了眼季修睿,决定相信他,压低了声音对唐晓慕说:“大小姐,我怀疑将军没死,北固城说不定也还在。”
听他秘兮兮的语气,季修睿蹙眉问:“你没收到王妃的信吗?”
聂庄一脸茫然:“什么信?”
因为聂庄曾是唐元明的亲信,唐晓慕为多一份希望,额外也给他写了一封。
季修睿简要说明信中内容。
见他们与自己的猜测一致,聂庄大喜,随后又咬牙切道:“信件我没看到,恐怕是被他们拿走了。忘记说了,我四个月前已经被停职。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朱东宇的监视之下。下
出门买菜时,打听到太守府的
说今
有京中贵客来访。我以为是来彻查北固城之事,才强闯出门,想要与对方见一面。没想到是大小姐回漠北。”
四个月前正是北固城出事的时候,季修睿问:“为什么停你职?”
“这说来话长。朱东宇自打来幽州之后就对我多加打压,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拿我树威而已,也没多想。后来瞧出他是想越过我直接指挥幽州大军。”怕季修睿不懂,聂庄特地解释,“末将在幽州多年,幽州四万守军大多都是末将带出来的。”
季修睿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他是唐大将军从朔州调来幽州长官,我不想多事,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朱东宇在这期间提拔了不少他的
,我曾写信给大将军说明这事,但一直没等到回复。”
“一开始猜测或许大将军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如今才反应过来,恐怕我的信都没能送出幽州。”
“四个月前,朱东宇将我灌醉后,让我与一个……”聂庄说到这里,难以启齿地看了眼唐晓慕。
“都这个时候了,有话直说。”唐晓慕催促。
聂庄咬牙道,“他将喝醉的我送去青楼,我醒来时,身旁是一个死去的青楼
子。众
怀疑是我杀害该
子,朱东宇当时还力保我,迫于压力暂时停了我的职。”
当时聂庄还很感动,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位开明的长官。谁知紧接着就发生了北固城的事。
聂庄被禁足在府中,无法出去查明
况,只能暂且相信北固城和唐元明是真的没了。
可后来事
的发展变得越来越诡异。
不仅是聂庄,其余一些将领也纷纷发生各种意外,或是死去、或是生病、或是犯了大错被军法处置。
而这些
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唐元明的亲信。
聂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几次试探让朱东宇给自己复职,都没成功。
而且朱东宇不仅自己死守不出,还不许其余三城出兵,甚至往三城都派了心腹监视对方将领。
这才让聂庄确信他有问题。
估计是为了让聂庄做见证
,前几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