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有揭发太子,那太子夺权后,季修睿和四皇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现在双方撕
脸皮,太子绝对不会留下季修睿和四皇子的
命。
唐晓慕仔细想着这件事的可行
,觉得风险太高:“可是太子现在被软禁在东宫,身边的
也都被调开了,他怎么夺权?”
“
蛋不会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的
不仅仅只有东宫被抓的那些。现在的问题是,他到底会用何种方式夺权。”季修睿皱眉想着。
“太子手里有户部、吏部和刑部,这三个部门都是文官。他手里没有兵,很难夺权吧?”唐晓慕说。
“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季修睿的手轻轻划过唐晓慕的背,美
在怀,他其实很难集中注意力去想这些事。
可要是不去想这些事关身家
命的大事,他怕自己忍不住。
唐晓慕还在认认真真搞事业,一仔细做推算:“陛下一贯是个雷厉风行的
子,他如果打定主意想保太子的话,很快就会用有动作。太子如果知道他愿意保自己,还会着急动手吗?”
“只要有机会太子就会动手,他这次差点连储君之位都丢了,这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太子不会让自己过得惴惴不安。”季修睿说着嘲讽一笑,“说实话,以父皇多疑的
格,如果我是太子,我也不能安心。”
与
对阵最忌讳的就是什么都是从好的方面看,唐晓慕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太子成功夺权,我们怎么办?”
“得在他夺权前就杀了他,不然他肯定是踩着我的尸首登基。”季修睿很肯定地说,“你哥这次从漠北带回来多少
?”
“三百
兵,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好手,个个都很能打。”唐晓慕说。
季修睿若有所思道:“这事得跟你哥通个气,让他早做准备。如果想扳倒太子,让四哥清清白白走出莲华宫,那就必须在太子活着的时候,就让父皇放弃他。只有这样,残害手足的罪名才能落在他
上。要是
死了,这罪名就没那么名正言顺了。”
唐晓慕会意:“我明天就去找哥哥,另外还得跟太后说一声。”
“嗯。”季修睿微微颔首。
唐晓慕察觉到他的脸颊轻轻蹭过自己的脸颊,觉得甜腻而满足:“要不然咱们把这件事闹大?毕竟事关两位皇子,朝中也不是
都支持太子,或许被迫压力,陛下就不会再保太子了?”
“只怕太子会狗急跳墙。”季修睿说着笑了,“是个好主意,太子若不跳脚,咱们还不一定能废了他。”
唐晓慕听他语气轻快,就知道季修睿有了主意:“你想怎么办?”
季修睿刚要张
,房门突然有规律地被扣了三下,外
传来青竹的声音:“爷,松林回来了,有要紧事跟您说。”
“知道了。”季修睿应声,重新点了蜡烛。
唐晓慕趴在被窝里,水汪汪的桃花眼在烛火照耀下格外明亮。
季修睿披上外衫,忍不住低
吻了下她:“你睡吧,我出去看看,很快回来。”
这一吻,突然让唐晓慕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季修睿去了外间,看到灰
土脸的松林,便猜到一二。
松林简要说明事由,一如季修睿所料:翡翠的尸骨遭
袭击,并且被毁掉了。
好在季修睿这边早有准备,被毁掉的尸骨是假的。真的尸骨仍旧被妥善保存着,只有少数
知晓这个消息。
但让松林不得不
夜前来禀告这个消息的原因是,前去
坏尸骨的
中有宗含。
虽然对方蒙着面,但松林就是宗含教出来的,从身形与武功路数上来看,对方就是宗含。
同样的,宗含也肯定认出了松林。
“万一让陛下知道咱们参与其中,会不会对您的计划有影响?”松林担忧地问。
“宗含不必管,于广义那里呢?”季修睿问。
“我们安排过去的死囚被杀,屋内被伪装成
室抢劫的样子。于广义本
没事,被我们保护起来了。”松林说。
季修睿微微颔首:“让于广义先等着,有他出场的时候。”
松林领命离去。
处理完这些事,季修睿回到屋内。
唐晓慕躺在被窝里,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男子身材高挑,即使只只是松松垮垮披着外衫,也依旧气度不凡。
真不愧是她喜欢的
。
唐晓慕欢喜地想。
季修睿看她忽然笑起来感到怪:“笑什么呢?”
唐晓慕觉得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抿唇含笑摇摇
:“松林急着报告什么事呀?”
刚刚松林以为她睡着了,说话的声音也很轻,以至于唐晓慕没能听见外
的对话。
季修睿简要说明
况,讥讽道:“父皇现在一心一意为太子铺路,恐怕想不到太子已经准备磨刀对付他了。父皇猜疑了一辈子,如今该猜疑时,他却选择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