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凑近把杨雪岭的脸看了又看,确定没有化妆抹
什么的。她满脸惊叹地说:“师父, 你看起来不像是刚出cu重伤患者啊,变得更加年轻好看了。”那就不会怪我把你打成重伤的事了吧?
杨雪岭挺美的, 问:“我现在的脸看起来是不是满脸的胶原蛋白?”
聂然拖长音调“呃”了声, 点
。她想了想, 问:“我和百万挖的藕真这么有效?我吃着怎么没感觉呢?”
杨雪岭没好气地瞥了眼聂然, 说:“你这身板估计真的只能吃仙丹才有感觉了。你也不想想自己吃过多少妖丹、尸丹和各种珍药材。”给她治尸毒几乎掏空
天观的家底!
聂然赶紧转移话题, “百万怎么还没到……”说完便瞥见脚底下突然多出只小白狗, 正满脸萌萌哒地抬起
看着她。她伸手把百万捞在怀里抱住, 问杨雪岭,“我们去哪里找他们?”
杨雪岭指指百万,“论起找妖怪, 没有比麒麟兽更熟的了吧。”
百万这会儿是
狗模样,怕引起路
惊恐,小声说:“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试着找过他们,那些妖怪显然是防备着我的。”
聂然懂了,这是百万也找不到狗哥和花狸了。
杨雪岭叹道:“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啊。”她说完,摸出三个铜钱,拿在手里摇了摇,蹲下,抛到地上,仔细看了几眼,便又拿起来摇一摇,抛一抛,算一算,如此反复六次。
聂然看杨雪岭叨叨的样子,就有点想打骗子,不过想着师父刚刚才出院,而且是亲师父,不敢动手。
杨雪岭把铜钱一颗颗捡起来,揣进兜里,说:“东南方向。”
聂然满脸震惊地看着杨雪岭,问:“师父,你是怎么算出来在东南方向的?”铜钱跟猫猫狗狗有什么关系?
杨雪岭说:“这是算命常用的铜钱摇课法,先抛掷铜钱得出六爻,进而得出卦象,再解卦就好了。”
聂然有点懵,“东南方向的范围也很广啊。”
杨雪岭招呼道:“走啦。”领着聂然和百万去到旁边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到一辆价值不便宜的车子前,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上车。
聂然瞄了眼车型和车牌号,认出是蒋明坚的车。她坐到副驾驶位,系上安全带,说:“师父,我们是去打架,这么贵的车子,蒋明坚不怕弄坏吗。”
杨雪岭扣好安全带,说:“弄坏了要赔的,锦毛虎手底下的妖怪个个肥得流油,赔辆车不成问题。”
百万钻到后座,坐下后,变成
形,又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聂然。
聂然接过,打开,发现又是中药丸子,问:“这又是
什么的?”
百万说:“治伤的,外公说谢谢你。”
聂然挺懵,“谢我什么?”她拿百万当苦力使唤,老麒麟兽居然还谢她?
百万说:“平时大妖怪闻到我们的味就跑远或者是藏起来了,一般都只抓些小妖小怪什么的,很少有这么大丰收的时候。”聂然多招妖怪恨啊,那么多大妖怪自动送上门来,他家的储藏室都快放不下了。他家的回生丹已经没有了,但如今有了生命之髓,就又可以炼制了。
聂然看瓶子里有三颗药,自己留了一颗在瓶子里,倒出去两颗给杨雪岭,说:“我的伤
都好了,不用吃啦,我留一颗备用,另外两颗给你。”
杨雪岭没跟聂然客气,痛快地收下。
她开车去到城市的东南边后,将车子在路边停下,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一撮毛猫,从中分出几根,又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剪成了只小猫,将猫毛贴在符纸上,又取出墨水和符笔,在纸猫上画了道符,对聂然说:“你气沉丹田,行气,将丹田里的气吹一
在猫毛上。”
聂然猜测杨雪岭肯定是要做法,她也想开开眼,当即照做。
她一
真气吹在纸猫上,那贴在纸猫上的猫毛就跟活了般突然把画在上面的符墨都吸收了,紧跟着便融进了纸里,然后发出声“喵”地叫声,变成了一只狸花猫蹿到杨雪岭的怀里亲昵地蹭了蹭。
狸花猫都长得一样的,但聂然觉得,这只八成跟花狸很有渊源。
杨雪岭说:“带路。”
那猫跳下车,在车前面跑,而且还是跑的车行道,都没往那些什么车子过不去的小巷子穿,更不像百万那样穿墙。
杨雪岭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聂然忽然觉得师父还是有点名堂的!
车子跟着猫一路开出市中心商业地带,去到厂房扎堆的地方,在工业区里面钻来钻去,绕来绕去,然后停在了一家食品加工厂前。
猫蹲在门
,“喵”地叫唤了声。
百万跳下车,用力地嗅嗅空气中的味道,眼睛都亮了。他满脸激动地指向食品加工厂:里面。
聂然抬起
看去,发现这家食品厂的生意挺好的,大半夜的居然还有工
在上班,车间里灯火通明。有工
下夜班,三三两两地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