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有话与你说。”
片刻之后，铜镜往下而落，凭空出现了老者身影，他看向前面的空气，一片沉重，“凫空，你颠倒空间已是犯了大忌，难道还要……”
“师父……”拈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背对着魔主说话的师父，“你方向错了，
在你斜后方。”
掌门：“……”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凝塞。
“师父，我帮你挪挪。”拈花只能过去，俯身将铜镜挪正，让掌门对准魔主，毕竟他一个虚影，也看不见魔主在哪里。
魔主就那样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摆弄方位。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拈花将位子调整好，掌门摸了摸胡子，缓解尴尬，“法器年久失修，有些不经用，莫要见怪。”
他说着忘记说到哪里，只能开门见山，“凫空，我们仙门与你魔界并无太多纠葛，你们心魔去了何处，理应你们自己找，如若不放我仙门弟子回去，我必不会善罢甘休，魔煞海和无望山，也拦不住我们修仙之。”
魔主老
看着白胡子老许久，看了一眼柳澈
，忽然笑呵呵开
，“好罢，便放了你这仙门弟子回去，毕竟是你仙门未来的希望，我岂能杀之。”
掌门：“……”
魔主：“……”
掌门：“……？”
空气里又是一阵死寂。
掌门还备了长篇大论，准备苦婆心劝上三个时辰，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
柳澈听到这话微微敛眉，对上魔主极为讽刺的笑，薄唇微启，终是没有将心魔的事说出来。
魔主看着他离去，笑得越发叵测，这仙门出了一个为心魔所困的修仙天才，可真是有趣之极。
拈花没想到竟然这般容易，她收了铜镜，魔主还特地命将他们带出魔界。
前面是一片没有尽的河。
拈花站在原地看了半天，“这怎么过去？那老真是毫无诚意。”
柳澈站在旁边没有多言，许久才开问了其他弟子的
况，“师父，其他弟子可已经安全离开？”
“都已然离开了，就剩我们两个，刚魔主要是不同意，为师可能就要和你一道死在这里了。”
柳澈听到这话默了片刻，心中莫名欢喜，声音低得像是在和自己说，“我不会让师父死的。”
拈花没听见，走近河边，那河竟是黑色，里不见底。
她拿了一块石扔下去，转眼就消失了，远处一只飞鸟掠过，到了河上面，瞬间被吸了进去，像是能吞噬所有。
那老莫不是嘴上说得好听，实则没打算放他们走？
拈花皱着眉，拿出衣袖里的铜镜，准备找师父告状。
远处一个带着斗笠的老者，斗笠上还蒙黑纱，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貌，他划着船缓缓往这边而来。
他的动作看着慢，可转眼之间就到了眼前，一道道虚影飘过来，“二位可是要渡船？”
“渡！”拈花直接跳上了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鬼地方。
柳澈和她一道上了船。
船缓缓往前行驶，越到河中间，周围开始一成不变，如果不是船在摇晃，湖面水波
漾而出，完全看不出船在往前行。
拈花看着这一成不变的景色，颇有些放空，隐约间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往
是仙门弟子，她肯定教导过你，你与她关系如何？”
拈花听到声音，看向旁边，柳澈和老者都像没听到一般。
老者划着船，突然开，声音还是一派的苍老，“在这河上偶会传来些许声音，莫要惊慌，那只是来自往后的事。”
预知未来？
拈花听到这话颇有些惊喜，这么黑漆漆的河，竟还有这效，来回多行几次，岂不什么都知道了？
拈花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侧着耳朵仔细听着。
可惜，这一句话过后，再没有了声音。
拈花转看向柳澈，“你可有听见什么？”
拈花刚问出，耳旁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我与她……仇似海。”
柳澈低看来，“不曾听到。”
拈花瞬间顿住。
这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简直一模一样，分明就是柳澈。
只是耳旁出现的这个声音竟然这般低沉，听得心疼压抑，与现下的他相比，竟是带着显而易见的恨意。
他与谁仇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