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问：“敢问仙
，何为道？”
无厌仙曰：“自然万物，诸事变化，皆是道。”
狰又问：“那道在何处？”
无厌仙：“心之所向。”
狰顿了顿，问：“仙的道是什么？”
“上善若水，与为善。”
无厌仙的回答没什么问题，但也没有让狰得到想要的答案。
狰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仙以为妖兽可否
道？”
无厌仙答：“褪去妖身，拜仙门，自可道。”
狰没有再说什么，它转过身，往山下走去。
无厌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友悟了吗？”
狰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它是天生地养的兽，哪怕之前因为自己的外表有些自卑，骨子里自有它的骄傲。
求道，求道，求得是自己披荆斩棘也要走下去的道，而非他安排的通天大道。
褪去妖，化形为？
呸！
狰心里骂骂咧咧的下了山，半途中，它见到了一个看起来就不正经的仙。
仙趴在石壁上，聚
会，也不知道在
嘛。
狰对长留山的仙已经没了好感，目不斜视地从旁边走过。
却被那不正经的仙叫住了。
“诶，这位道友！可是从山上听道而来？”
狰停下了脚步，目光冷凝，“担不起道友这个称呼！”
“哪里哪里！”振山仙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拱手行了个礼，“来长留山听道的皆是一心求道者，那阁下自然是吾等道友。”
狰的心
稍稍好了些，“你叫住我，有何事？”
振山仙表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我想知道，山上讲道的那位仙讲了什么……”
他本来想用视听耳通偷听，结果发现无厌那家伙居然设了结界阵法，半句话都听不见！
只好问一问这位一看就是从讲道坛上下来的妖兽道友。
狰一听心里火就往上冲，怒目瞪视：“什么也没讲！”
“没讲？不可能没讲啊，今天是讲道的
子，肯定有仙传道授法……”振山仙不相信。
狰凶恶的龇了龇牙，“传道授法？传的哪门子道？又授了什么法？与为善之道吗？褪去妖身之法吗？”
振山仙愣了下，忽而松了
气，一听这与为善之道，他就明白讲道的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无厌。
或许，今天他提的那个要求，无厌确实做不到？
想到这里，振山心里的大石落了下来，他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今讲道可是不符道友心中所想？”
狰憋着气，不说话。
振山安慰道：“无厌仙就是这样的
格，他不会教你们什么，他只会把自己的感悟说出来，让你们明白一些道理。”
狰咬牙：“就那些
话，能明白什么道理啊！”
振山仙正色：“欸？话不能这么说，正所谓法不轻传，道不贱卖，一位仙的感悟，岂是能轻易领悟的？”
“你听不懂，不代表没有价值，只能说明，你不适合无厌那家伙的道罢了。”
狰眨了眨眼，有点迷。
“你认识讲道的那位仙，那你也是仙？”
振山傲然挺直了腰杆，“本座道号振山，于三百年前得道成仙。”
狰看着不修边幅的仙：“……不像。”
振山脸一下子垮了，“你不能光看表面啊，厉害的仙都不重视外貌的！”
狰暗中撇了撇嘴，就你这子，瞧着也不像仙啊。
“这样吧，本来下月初一
到我讲道，但相逢就是缘，本座可以回答你关于修行的三个问题。”振山咳嗽几声道。
狰有些提不起，打了个哈欠，它问出了与之前一模一样的三个问题——
“何为道？”
“道在何处？”
“妖兽可否得道？”
振山略微思索，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个问题，何为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道，我要是能明白什么是道，那我就不是仙，而是圣了！不过……有一句话我倒是比较认可，可以说给你听听。”
狰悄悄竖起了耳朵。
“道，世间之所极，证己之所为。”
“道是一个极限，为什么有说万物皆可为道，就是因为每一件事物，一旦到达了极致，便成了道。”
“五行八卦如是，为恶行善亦如是。”
狰若有所思。
振山竖起两个手指：“第二个问题，道在何处？”
“你的道在哪里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道？”仙振振有词。
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