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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理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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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玫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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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的话,那我只能称赞他不愧是虚假之,能用这个词来形容通天塔图书馆中出了名的晴不定、脾气古怪又冷漠的我。如果不是,那么我合理怀疑他的眼睛是否和我一样出了问题,抑或是他的逻辑系统受到药物影响,对之进行了错误的定义。

总之我没有觉得这是真的在形容我。

他裹着我的手覆上他的生殖器,开始缓缓套弄起来。他还穿着制服的裤子,并未将他的欲望完全展露于我,但这样反而让手中的触感愈加明显。他当然比任何都知道哪里会让自己舒服,并将那些地方与方式一一告诉我。

他的喘息声没有停下,只是听起来不再难受。

他的手抓住我的衣摆,似乎想撕开这碍事的遮羞布,却因为某些原因并为付诸行动——他仍存有理智。

“我可以和你……”

“嘘,不要说出来,不要动摇我的理智,”他打断了我的话,“现在就已经足够了,在真正接受我之前,你不用再为我做更多。”

我放弃了劝诫。

他的喘息似乎有种独特的力量,让我的身体也开始躁动起来。欲望是相通的,只是比起药物的来势汹汹,控制这种来自本能的蠢蠢欲动要容易得多。

他突然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而我的手已经泛酸。透过制服衬衣的衣领,我能看到细密的汗珠划过鲜红的皮肤,顺着肌理流不可见之地。

玻璃玫瑰的花园中,虚假的明竟是我能触碰到的唯一的真实。

他才是那朵最为艳丽热烈的玫瑰,带着灼热的温度,要将我一同燃烧。

我也陷了不可控的迷意,舔去他胸肌上的汗珠。

他的身体瞬间绷得更紧了,直到结束,才渐渐放松下来。

短暂的沉默中,我们在玻璃玫瑰的簇拥下颈相拥。

我们都没有试图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他扶着我起身,撕掉衬衣下摆为我包扎手上的伤专注,哪怕一身狼狈,也还维持着他惯常的翩翩风度——优雅,但虚假。

也许方才那个耽于欲海的才是真正的他。

对于虚假之来说,真实又是否存在?

我承认我对他产生了一点兴趣。

“我去问问他能否借我一套衣服。”他抬望向我,“你在这里等我?”

我点了点。那药物对他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方才发生的事只是因为他将我受到的影响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也正因如此,他仅发泄一次就能恢复正常。

但很快我就听到了他叫我的声音。

我走过去,看见玻璃房内那个本该继续书写意的疯子仰躺在椅子上,胸前着匕首,鲜血浸透了周围的纸页。

天色变换,夕阳占据了整个天空。

“对不起。”虚假之说。

我知道他为什么道歉。“朝闻道,夕可死也”,迷宫的出是终点——求索之终点,生命之终点。

在他听闻“”这个词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你还要进去找衣服吗?”我问。既然不能再从他中问出什么,我们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早些启程,才能早些离开这里。

何况,火蔓延出了玻璃房。

“‘我从你开始,我在你结束。’”虚假之低声呢喃着,“他要打那一千零一面镜子,到他身边去。”

他抬望向我,眼是比夕阳还温柔的:“安瑞拉,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风卷起火舌,玫瑰在黄昏时分燃烧,尚未被赋予意义便化为灰烬。由明燃起的高温带着生命的温度走向冰冷的虚无,而我知道,通往真实的道路必先踏过虚无与谎言——

理智与疯狂又有何区别?

我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火焰的温度是裙摆,夕阳的光辉是礼服,玻璃玫瑰的尸骸酿作香槟,坍塌的声音奏响最为悲壮的响曲。

我们在毁灭的舞台上起舞。

“为什么会上我,我记得我们之前并无集。”我问道。

“很久之前,在通天塔图书馆里,你听见他们谈论我令厌恶的本质,你说,‘如果他从内到外都如你们所说的那般虚假,那么和他拥有同样形态的你们估计也找不出什么值得说道的真实。何况仅靠表面或者道听途说就妄议他者本质的你们,在我看来还不如听虚假之说花言巧语来得有意义,至少他的话能让我感到愉悦。你们谈论的虚假,并非真正的他。’那时我就觉得,你很可。”

他又用了这个词,看起来他的确是对此有一个错误的定义。

我并不记得这件事,但从他的复述听来确实是我的吻。尽管我认为因为随意的一句辩论就上谁显得过于率,不过我并不否认这也是产生的原因之一。

“我可以试着接受你的——作为对悖论的记录。”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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