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狐疑道：“竟然是被她听到了？是谁，赫舍里芳儿还是钮祜禄容凰？”
魏喜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马佳氏结结实实磕了一个
方道：“属下办事不利，没能……没能看清楚是谁就让她跑掉了，请主子降罪！”
马佳氏不为所动，冷冷地问：“你是
报司的
，竟然认不出那两个贱.的脸？本宫要你还有何用？还是说你背叛了本宫？”
魏喜大惊失色，对着马佳氏连连叩首：“就是给属下一万个胆子，属下也不敢背叛主子啊！属下是真的没有认出到底是哪位格格……”
马佳氏沉默许久，忽然长长吐出
气，用一种志在必得的气冷笑道：“罢了，只要能确定是这二之一就好。我刚才在灌木丛上发现了血迹，说明她已经受伤了。只要明天看看谁身上有明显的伤不就全都明白了？”
魏喜连忙叫道：“主子英明！”
“哼，这次你办事不利，本宫要你将功补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尽快让皇上把本宫的弟弟选为布库陪练。还有，多在皇上身边说说鳌拜的嚣张，让皇上对他忍无可忍，这样才能让皇上对除鳌拜的功臣格外感激，格外重视！”
说到这里，马佳氏忽然眼露凶光，双拳紧紧握住，长长的指甲都陷
掌心：“至于赫舍里氏和钮祜禄氏，她们两个前世害我孩儿，今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魏喜，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杀她们么？因为我要让她们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承受那种万箭穿心痛不欲生的感觉！死，真是太便宜她们了……”
魏喜听得心惊
跳，过了好一会儿见马佳氏不说话了，这才敢低声问：“那主子，等明儿确定了是赫舍里还是钮祜禄，该怎么处理？”
马佳氏哼笑一声，脸上带着自得的表：“再简单不过了。我暂时不取她们的
命是一回事，对她们下药又是另一回事。钱嬷嬷年前不是调制了一种药效强的寒食散么？那玩意可以扰
的心智，随便给她们谁服下就是了。到时候她记得些什么，只怕连自己都怀疑是真是假。”
寒食散又名五石散，尽管种类繁多配方各不相同，但服后都会使全身发热，同时产生一种迷惑心的短期效应。虽说在古时可以治病，但对于健康的来说就是一种类似于毒品的。
话说回来，容凰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门，却在门外犹豫了半天。看着仍然亮着的灯光，她知道那是瑞兰在为她等门。她思虑再三，还是小心地提起衣领挡住了脖子上的伤痕。
瑞兰正在圆桌前打瞌睡。容凰怕吵醒她，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进了里屋，飞快地换了身高领的衣裳，并把脱下来的衣服浸在水盆里泡了。她今儿穿的是一件妃色的旗装，颜色和血很接近，但还是能看出痕迹来。容凰一咬牙，刚拿剪子把领剪掉，瑞兰忽然醒了，揉着眼睛过来道：“小主回来了？
婢已经叫烧热水了，这就给您抬过来。”
容凰佯作镇定，点点道：“你倒是有心，去吧。”
瑞兰应了一声刚要退出去，忽然“呀”了一声，怪地说：“格格出去的时候穿的不是这身吧？”
容凰现在身上这件旗装是水红色的，她怕别发现异常特意换了一套和刚才那件相似的衣裙。除了与她相对一整
的瑞兰，别怕是分不出她今儿穿的到底是哪一件。
“你倒是眼尖。”容凰抿唇笑笑，秀眉微挑，缓缓地道：“可是你要知道，在宫里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我说穿的是这身就是这身，你可明白？”
瑞兰表一滞，色忽然变得肃穆起来，端端正正地对着容凰一福，道：“婢明白该怎么做。”
话说到这里容凰忽然想到一事，连忙拉住瑞兰对她使用了异能：“瑞兰，你是谁派来的？”
瑞兰双目失，怔怔道：“内务府。”
在被异能控制的时候没有能够对她撒谎，容凰稍稍放下了心，又追问道：“你以前是服侍谁的？”
“婢是三年前进宫的，一直在婉太妃宫里服侍。”
“婉太妃？”容凰显然有些意外：“难道你和柳青有关？”
瑞兰颔首应道：“今天开春是柳青姐姐向内务府报上了婢的名字，婢才被调来储秀宫暂时服侍新晋小主。”
直到听说她是柳青举荐的，容凰才算松了气。她也是刚进宫忙傻了，竟然连试试贴身宫
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还好现在还不算晚。
“瑞兰，我要你记住我今穿的一直都是身上这件衣服。”容凰端出刚才泡衣服的水盆，递给瑞兰道：“这件衣服偷偷处理掉，烧掉撕掉埋起来都可以，总之不要让任何看见。”她一个格格出去倒水实在太显眼了，这件事还是让婢来做比较合适。
“是，婢领命。”瑞兰说完便端着水盆出去了。容凰估摸了一下时间，她可以控制瑞兰这种级别的宫十到十五分钟，处理一件衣服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