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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勺浇
一个蛋，没多大分别，她晚上没吃多少，这会儿是真饿了，端起靠自己最近这碗，“就这碗了。”
凌云釉抽出一双筷子就要不顾仪态立刻开吃，柳莺忽然打断她，“小姐。”
“怎么？”凌云釉举着碗
嗅一
，舌生津。
柳莺握紧左手，用力掐了一下手心，“慢点儿吃，当心烫。”
凌云釉挑起一筷子面，转动手腕卷了两转，笑道，“我小时候使不好筷子，吃面的时候就像这样，用筷子把面卷起来，老是被我爹说。”
卷了两筷子吃了，碗里的面就去了一小半，凌云釉还要再卷，被柳莺按住了手臂，“太晚了，垫垫胃就可以，吃多了容易积食，到时候小姐又要嚷难受了。”
“再吃一”，嫌卷面条费功夫，凌云釉直接夹了一筷子起来，没等喂进嘴里，柳莺连碗带筷一起抢过去，“明天我让张师傅给小姐做更好的。”
***
夜里无风，白
里凝结的暑气逡巡于房檐四周，摇光伺候完墨昀洗漱，离开前特地留了半扇窗。即便如此，这个夏夜仍燥热得令
心慌。
墨昀从桌上拿起一卷画轴，扯开扎带，画轴在他轻柔的动作下被慢慢地推开，画中
子身穿五彩翟纹祎衣，肩披正红霞帔，戴九翚四凤翠冠，眉眼与墨昀有八成相似。宫廷画师观察
微，连子眼尾那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都没有漏掉。落款处写着：天武十四年三月初三作。
天武十四年三月初三，是惠嫔晋升为贤妃的子。
墨昀用拇指蹭了蹭子眼尾那一粒红痣，清冷的眸子里显露出淡淡的温
，“就因为这一粒红痣当了半辈子的替身，母亲，为何你仍是不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