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本孝顺的儿子仿佛变了个
,说起话来也怪怪,不由有些恼了,“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
她皱眉看他,语带不满,“恒哥,你今
到底……”
徐之恒沉声问她,“丹阳郡主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不满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萧氏呆呆地看着徐之恒,屋中烛火明亮,她却觉得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气直窜脊背,让她在这温热的初夏时
竟有种如坠雪地的感觉。
她呆站在原地。
方嬷嬷也没比她好上多少,但到底要长上几
,短暂地惊骇后便又笑着和徐之恒说道:“世子究竟是哪里听来的浑话,郡主的死怎么会和王妃有关?您可莫听信小
,损了您和王妃的母子……”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徐之恒瞥过来的眼睛,一如先前在外
时,漆黑、幽
、冰冷。
青年将军统管三军本就
冷肃,又有两世沉淀,若真不曾收敛气势,哪里是一个内宅
能抵抗的?方嬷嬷只觉得在那样的注视下,
顶仿佛悬了一把利剑,这让她的脚步忍不住往后倒退。
萧氏见她惶惶要摔倒的模样,忙伸手扶了一把,她此时心中又是惊恐又是恼怒,看着徐之恒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厉色和不满,“是谁同你说的这些混账话!”
徐之恒不答反问,声音倒还算平静,“您有没有做过?”
“没有!”
“没有!”
“没有!”
她接连三句否认,声音一声比一声尖锐。
被自己从小疼
长大的儿子这般质问,萧氏心中的惊骇早被恼怒压过,她又是气愤又是伤心,眼睛都红了,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气的,死死盯着徐之恒说道:“恒哥,我是你的母亲,你居然相信别
不信我!”
愤怒让这位高贵的美
再也无法维持从前的端庄,徐之恒就这样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位熟悉又陌生的
,长指微收,沉寂许久才开
,“我只信证据。”
“哪来的证据!”
萧氏一双红彤彤的眼,更气了,她正要发火,忽然听他问道:“柳莺呢?”
“什么……”萧氏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听清这两字,因气恼变得通红的脸颊立时变得惨白起来,她看着徐之恒那双漆黑的眼睛,就连身子也微微打晃起来。
“你……”阮妤隐隐觉得这
有些熟悉,见她瘫坐在地上,上前两步凑近一看,
有些惊讶,竟真是个熟
。
“柳莺?”她低声唤她的名字。
萧氏身边的大丫鬟,方嬷嬷的
儿,阮妤怎么可能不认识?便是萧常这个不大走王府内院的
也曾听过这个名字,这会他也拧了眉,重新把灯笼点上,提灯一照,还真是柳莺。
他沉声发问,“你在这做什么?”
看了一眼坟墓,瓜果纸钱,看着倒像是来祭拜的,只是除了像他们这样有不得已原因的,谁会大晚上往坟山跑?
除非……
她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萧常忽然想起上次阮妤
待给她的事,
微微一凛,看着柳莺的目光也沉了一些。
听到这一声称呼,柳莺惨白的
微微一变,她小心翼翼抬起
,目光与阮妤一撞,惊讶,“……阮小姐?”又朝她身后看去,两个年轻男子,一个长得风流倜傥,一个沉稳内敛……眉眼与故去的丹阳郡主很像,只是没有丹阳郡主的明媚鲜活。
这一会时间,她也知道自己是糊涂了。
又想起上回王妃说的,便知这个穿着状元服的红衣男
便是丹阳郡主之子。
被三双眼睛这样盯着,身后又是丹阳郡主的坟墓,即使是柳莺此刻也觉得
皮发麻,到底不敢耽误王妃的事,只能低
道:“我是来给郡主烧纸钱的。”
“大晚上你一个
跑到这烧纸钱?”萧常心中已觉郡主的死与萧氏有关,这会看着柳莺的眼自然冰冷,声音也裹着寒霜,他微眯双眼,质问,“怎么,是你做了亏心事?还是你的王妃主子做了什么对不起郡主的事?”
“放肆!”
柳莺豁然抬
,怒道:“我家王妃岂是你能诋毁的?”又见这白衣男子手上也提着祭拜
的东西,她倒是不怕了,抬手抚了抚被尘土沾染的衣摆,起身扯唇,“那你们又为何这个时候过来?”
她先看向阮妤,还算恭敬的一礼,“阮小姐,您和郡主素未谋面,便是因着老夫
也不至于让您大晚上来祭拜她吧,还有您身后这两位,
婢更是从来不曾见过。”
“你们三
这会过来,难不成……”她拿萧常的话反问,“也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你!”
萧常攥紧灯笼,要上前,被霍青行拉住胳膊。
霍青行的目光很淡。
可被他用这样审视的目光看着,柳莺只觉得无处遁形,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镇定,山上温度比城中要低不少,晚风吹过,她只觉得一
寒气从脚心窜到脊背,让她
皮发麻,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