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淡淡一笑,将车椅后躺了一些,然后以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低声问我。
说实话,对于他对他双亲的态度我确实有些好,但是,我并不关心,我只需要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其他的事,我能不管就不管。
于是轻轻嗯了一声,也没追问,但是王总却没管这些,面色平淡的顾自说了起来,我心想着反正无事,就当听故事好了,于是也没阻拦。
“他们虽然是我的父母,但是,他们却不是我的父母”,只不过,王总刚一开
,第一句话就让我迷糊了。
于是我问他什么意思。
王总呵呵一笑,不答反问:“马大师,你相信报应么?”
对于这个问题,以我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又怎么回答呢?于是我只好淡淡一笑,不作回答。
“在十岁之前,我以为我出生在这个小镇,父母双全,虽不富裕,但也能勉强过活”,王总吸了
烟,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一个回忆往事的中年
,顿时让我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产生了兴趣,于是侧过脸去静静的看着他。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每天的事
就是上街乞讨”,说到这里的时候,王总突然转过
来看着我:“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可是这一带有名的惯偷。”
我听了一愣,很难想象他那个年代的生存状态,于是问他:“大家都穷,有什么可偷的呢?”
“不,你说错了,别
家里穷,但是我家里不穷”,一听我这话,王总脸上顿时浮现一
耐
寻味的笑意,轻轻摆了摆手说:“每次我偷东西被
抓住了,我的父亲就会当着别
的面对我一顿
揍。”
我听了也淡淡一笑,心想谁家大
发现自己小孩偷东西不生气啊,挨揍肯定是难免的了。
但是,这时王总脸上笑意猛的一收,直视着我问道:“你知道吗,我偷东西是被
的。”
“是谁?”我本能的问了一句。
“我的父亲”,王总冷冷的回了一句,眼之中透
出一
异样的光芒,“他
我偷东西拿回家,揍我一来只是做给别
看,二来,也是对我偷东西被抓的惩罚。”
听到这里我顿时倒吸一
冷气,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不由得对王总所说的话有些怀疑起来。
但是就在这时,王总掀起了自己的裤管,我定睛看去,只见一条近半尺长的淡紫色伤疤蔓延在他腿上,几乎将他的腿给生生劈开。
“这是我最后一次偷东西的时候被
抓住,别
领我去家里的时候他正在劈材,一听说我偷东西他二话不说就是一斧
扔过来,还好我躲得快,不然的话,这一斧
只怕就要劈在脑袋上了”。
王总说这话时,脸上又浮现了淡淡的笑意,如同说着别
的事一般。
但是,就算是我这个旁
听了都不免心中一寒,很难想象当时那是怎样一番场景。
“这次伤后,我被扔在家里快半年时间,完全无
问津,饿了就自己去找吃的,渴了就摸索着去拿喝的,像条狗一样”,这时王总掐灭了烟
,狠狠的打开车窗朝外扔了出去,又接着说:“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我竟然撑过来了。”
“我能走路之后,选择了离开这个所谓的家,那一年,我刚好十岁”,王总又掏出了一支烟点上,悠悠的吸了一
,轻轻的摸了下车上的方向盘说:“我一路流
,最后饿昏在路上。”
看着王总表
,我已然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很难想象才死去不久的两
竟然会是这么心狠的父母,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于是我问他:“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呢?”
王总脸带淡笑摇了摇
,显得非常落寞,不答反问:“你知道我后来怎么活下来的吗?”
我摇了摇
。
“我被一个
救了,她二十多岁,漂亮温柔,像母亲一样,被她救了之后,我才感觉自己是个
”,此时王总脸上露出一
异样的采,接着说:“她教我识字,告诉我偷东西是不对的,还给我买了新衣服。”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总突然一顿,转过
来看着我说:“你知道吗,那是我这一生之中最为幸福的时光。”
看着王总柔和的笑,清澈的双眼,此时我已然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因为不管怎么说,这种幸福的表
是完全无法作假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王总表
突然一变,两眼通红,戾气横生,如同一只择
而噬的凶兽一般,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惜的是,这一切,又因为他们两个再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