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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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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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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的,婢明去换。”

随随道:“劳春条姊姊多跑一趟。”

春条便将罐子装回匣子里,收进柜子,预备明拿去换。

随随打了个呵欠:“你去忙吧,我再睡一会儿。”

春条瞥了眼她眼下的青影,知她昨夜恐怕又没睡上几个时辰,便道:“嬷嬷叫熬了当归参汤,婢去看看火候。”

随随点点:“多谢你。”

待春条出去忙活,随随方才从橱子里取出匣子,取出瓷罐。

盒子内里有个不起眼的小孔,看起来就像是木料上本来就有的蛀孔。

随随拔下银簪,将簪尾伸进孔中轻轻一拨,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她放下簪子,把底板抽出来,露出个夹层。

夹层里有一张薄薄的宣纸,却是一封密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笔画比发丝还细,真如蝇一般。

随随将匣子恢复原状,放回橱子里,这才拿起密信,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

掌大的一张纸上囊括了近来边关和宫中值得注意的大事小

河朔方面,她叔父似是终于放弃了出兵的念,停下了整备粮的行动,随随松了一气,段北岑办事向来妥当,从来不用她担心。

朝中的局面她也没料错,文臣武将和中官仍在为了翼军虎符的归属争论不休,尤其是几个权势熏天的中官,平斗个不可开,这回一致将矛对准齐王,他当初当机立断斩杀中官惹了众怒。

不过想让齐王出虎符的那一派似乎占了上风,甚至有御史弹劾齐王拥兵自重,暗示他有不臣之心。

随随抚了抚下颌,觉得事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她思忖片刻,继续往下看,皇帝太子大婚后不久便去了温泉宫,据宫中探查来的脉案,他的风病似乎又加重了。

此外,皇城中还发生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太医署的一座库房失火,火势很快就被扑灭,没有伤亡,只是一些药材和陈年脉案没来得及抢出来,烧成了灰。

帝后皇子和得宠宫妃的医药归尚药局管,太医署是给官员、禁军和宫看病的,失火的库房不是什么重地,存的是宫的脉案。

不过这件小小的意外夹在在一堆大事小中,却引起了随随的注意。

他们刚放出风让知道有在查故太子案,后脚太医署失火,她无端觉得两件事之间有某种联系。

她将笺纸投火盆中,亲眼看着它化作灰烬,然后从高嬷嬷教她习字用的藤纸上裁下差不多大的一片,提起笔迅速写了几个字,吹墨迹,放回匣子隔层里。

……

大雪,骊山被大雪覆盖,阳光一照,松柏上的积雪冰凌闪着璀璨光芒。

白皑皑的积雪中,一条山道宛如黑蛇,蜿蜒至云间,宫阙仿佛漂浮在云上。

桓煊顾不上惜马力,顺着山道振策疾驰而上。

他大清早在山池院接到父亲发病的消息,便即倍道兼程地策马赶来,不过路途遥远,待他赶到时已近亭午。

到得寝殿,皇帝的床榻前已站了不少,桓煊扫了一眼,有太子、张相、翰林大学士冯宽、吏部和兵部侍郎、御史大夫等一重臣,几个举足轻重的中官自然也在,此外还有尚药局的几个奉御。

朝中肱之臣几乎都到了,丛中却不见皇后的身影,桓煊便知所谓的“突发急症”,多半只是个借

桓煊向太子一揖,然后在皇帝榻前跪下:“儿子来迟了,请阿耶责罚。”

皇帝靠在隐囊上,脸容憔悴,然而见到三子,他无的双眼中却有了些许光彩:“阿耶没什么事。”

太子满面忧色,看了一眼弟弟:“阿耶御体有恙,我昨夜便遣了去王府找你,怎的耽搁到这时才来?”

他语气尚算得温和,但话中的谴责之意显而易见。

他身为兄长,又是储君,训斥弟弟理所当然,但齐王手握实权,不比其他皇子,当着一重臣的面这样作色,便是丝毫不给弟弟留脸面。

这话却不好接,若是解释原委,便有砌词狡辩之嫌,若是吃了这个哑亏,更坐实了自己孝道有亏。

桓煊沉吟,皇帝摆摆手道:“不过是这几下雪,老毛病又发作了。朕说了不必大惊小怪,何况三郎自己还在养病。”

齐王养病到底怎么回事,在场之全都心知肚明,但桓煊一夜未眠,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这么长的路,此时嘴唇发白,看起来倒真似有几分病容。

皇帝顿了顿,看向太子,目光有些锐利,嘴边却挂着慈蔼的笑意:“朕只要看你们手足和睦,这病说不定就不药而愈了。”

太子心一跳,便即跪下请罪:“儿子不该苛责三弟,请阿耶恕罪。”

皇帝笑道:“太子起来吧,朕知你也是关心则,父子之间,不必这般诚惶诚恐。”

太子起身道是,瞥了一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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