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职责,对这三弟也关心起来,她又是个爽利敢担事的
子,不至于怕担责任而推诿,再者当初正是她给鹿随随请封乡君诰命,他们有这层关系在,不算越俎代庖。
高迈连连点
:“大王想得周全。”
桓明珪道:“也别修书了,事不宜迟,我陪你去公主府跑一趟吧。”
高迈立即命
备马,向下面
代了几句,便和豫章王一起去了清河公主府。
大公主也得知了鹿随随遭贼
绑走,又葬身火海的消息,惋惜慨叹之
溢于言表,听桓明珪和高迈道明来意,沉吟道:“这事本来不该瞒着三郎,但他带兵出征,十多万将士都仰赖主将,若是他因此
了心,
系的是千千万万将士的
命,不止是他一个
的事。”
她顿了顿,看向高迈,目光坚决:“此事暂且压下,待淮西战事结束再告诉他。你放心,这算我的主意,等他班师回朝,我亲自向他解释,不会让你担
系。三郎是个明事理的
,知道这事你们下面
做不了主,不会迁怒于你的。”
高迈躬身一礼道:“老
拜谢贵主体恤,老
不怕殿下惩罚,只是生怕一个不慎,铸成大错。”
大公主道:“我知道你忠心,这些年兢兢业业给三郎
持着府中事务,辛苦你。”
高迈眼眶一红:“此事是老
失职……”
“你也别自责了,谁能想到这样的事,防都没法防,”大公主道,“这伙匪徒绑
蹊跷,死得更蹊跷,定是叫背后指使之
灭
了,京兆府怎么说?”
高迈皱了皱眉道:“府尹已着
去查,不过……”
他话只说了一半,大公主已明白了,敢对齐王
妾下手,又偏偏是在他出征之时,任谁都会猜测是为了算计齐王,京兆府恐怕不敢
查,要是等桓煊一年半载后从战场上回来,许多证据恐怕已经湮灭,不一定还能查出什么。
她沉吟片刻道:“好好一个
,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不说三郎回来会怎么样,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向高迈道:“这样吧,我从府中调派些
手,和你们王府的侍卫一同往下查,有什么线索便来向我禀报。”
大公主肯将这事揽下来,桓明珪也松了一
气:“若有堂弟帮得上忙的,阿姊尽管开
。”
他一个富贵闲
在这种事上帮不上多大忙,大公主就不一样的,她在帝后跟前得脸,由她出面,就算太子也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她还有个当御史的驸马,打起嘴仗来以一当百。
长公主道:“六堂弟有心,有事我不会同你客气的。”
她想了想道:“当务之急是防着有居心叵测之
往淮西递消息。”
鹿随随的事虽然没有大肆宣扬,却也瞒不住有心
,尤其是设局之
。
长公主虽然心宽,但两个弟弟之间的龃龉却也知晓,只是猜不到他们两
的矛盾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鹿随随这事一出,她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太子。
她若有所思道:“明
我去趟东宫。”
桓明珪闻弦歌而知雅意,她去东宫自然是去敲打太子的——两个都是她同胞弟弟,她夹在中间,总是尽可能两不偏帮,可淮西之战事关江山社稷和千万将士的
命,由不得任何
胡来。
长公主又向高迈道:“鹿娘子有正经诰命在身,这事也不能藏着掖着,你叫个
去宫里禀报一声,报个病故便是。”
她条理分明地将诸般事宜安排妥当,高迈一一记住。
虽已
秋,长安的气候仍旧炎热,棺柩不能在灵堂里停太久。三
后,两
的灵柩便被送往郊外的墓地下葬。
而随随一行
出了潼关,扮作行商,一路向北行,于十月抵达幽州。
第52章 五十二
随随一行
扮作南边来的客商, 十月抵达幽州城。
他们在肃慎坊西
赁了个三进的小宅院安顿下,又在市坊的新货行赁了爿上下两层,门脸适中的铺子, 将从京城、江南和蜀中等各地运来的胭脂水
归置好, 挂起了“白氏胭脂水
”的招牌,便开始开门做起买卖。
随随和她的亲卫田月容隐去了真名真姓扮作一对夫妻, 田月容扮的妻子姓鹿,顶门立户,内外
持,是个能
的
明
, 而随随扮演的夫郎姓白,是个病恹恹的小白脸,靠娘子开铺子趁钱供他读书,妄想有朝一
能高中进士。其余侍卫们则扮作店伙或家丁。
春条不明白为何田月容的假名偏偏是鹿姓, 照理说他们隐姓埋名, 和鹿随随撇清
系才好,可她家娘子只是道:“是为了以防万一。”
春条如今对她家娘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明白她行事总有自己的道理和用意,听她这么一说, 便不再多问了。
她刚到陌生地界,拿不定主意该做什么,她自忖从军是不敢的, 军中的文职又一窍不通, 思来想去开铺子做买卖倒或许还能试试,便充了小姑子一角,照顾她的“病秧子兄长”,一边跟着小顺学些记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