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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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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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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萧泠不像是图谋不轨,但皇帝还是决定做足准备以策完全。『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他将元旦大朝期间的京城守备给了三子, 齐王奉命从西北调集两万翼军关,以便生变时可以立即策应京师。

朝廷防备萧将军,萧将军也不敢掉以轻心,随从京有三百亲卫,另有一万兵屯驻在潼关外,河朔三军暂听叶将军号令,若朝廷轻举妄动,兵戈相见难以避免——不过这一年江南盗铸案牵连出一批官员,京官外官都有,江南作为大雍主要税赋来源,又因蝗灾歉收,皇帝和朝臣正是焦烂额的时候,这时候向河朔挥戈,除非皇帝和大臣们都疯了。

随随十月初动身,十二月底抵达长安。

桓煊奉旨率仪卫迎河朔三镇节度使于长安郊外七里的长乐驿。

长乐驿位于长乐坡上,东临浐水,馆舍弘丽,朝中官员送往迎来、接风祖饯多在此驿,有藩将京,朝廷照例要在长乐驿中设宴接风洗尘,在馆中下榻一夜,翌宫谒见皇帝,萧泠也不例外。

长安城前两还是风和丽的天气,到这一忽然刮起大风下起大雪来。

官道两旁的大槐树在摧枯拉朽的狂风里东摇西摆,骸骨似的枯枝喀拉拉作响,树上和道旁的积雪和着污泥,被羊角风卷成黑色的漩涡。

萧泠到京是黄昏,桓煊预先收到前一驿递来的消息,提前骑着马出城,与他一起的还有皇帝身边的中官、礼部和兵部的官员,还有十二卫的武官。

暮色降临,惨白的色褪作苍紫,带去了最后一丝暖意。

风雪越发大了,寒风直往襟怀扑,把的心窝都冷透了。

与他并辔而行的礼部侍郎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扶着帽子,被风雪吹得眼也睁不开,花白胡须心编成的辫子都被吹散了,他看了一眼端坐马上的齐王,只见他狐裘在风中猎猎作响,可依旧丰如玉,不见一丝狼狈,只是脸色格外苍白,越发像是冰雪雕成,仿佛天生就该在风雪里。

苦中作乐地打趣道:“杀就是杀,大约煞气重,一进京连长安都变天了。”

桓煊没搭腔,只是微微颔了颔首。

礼部侍郎忽然想起眼前这位也是杀,脸上有些讪讪的。

好在耳边传来车马声,由远及近,像闷雷从远处滚来。

不一会儿,昏黄的雪幕中浮现出黑幢幢的影子,如黑云,又如山影,向他们压来。

礼部侍郎一振,同时松了一气,揉着昏花的老眼道:“总算来了,要是再等不来,老夫这把老骨都要叫风吹散了。”

蹄声越来越响,大地都似在震颤,黑影越来越近,仿佛山岳将倾。

马渐近,蹄声渐缓,当先擎旗持戟的仪卫让至道旁,一个身着轻甲的影骑着黑马缓辔向他们行来。

此时风大雪紧,天色晦暗,对面都未必能分辨脸容,何况他们还隔着十来步远。

桓煊甚至看不清马上的身形,可他的心脏却没来由地缩紧,像是有一只穿针引线的手,将他的一针针地缝起来,再慢慢抽紧。

一马自雪幕中走来,廓越来越清晰。

终于看清她眉眼的时候,他的心脏终于缩到了极限,陡然停止了跳动。

呼啸的风声仿佛骤然停歇,马蹄声消失无踪,似乎连时间也停滞了,天地成了一片混沌。

紧接着,他的心脏又似忽然裂,刹那间云天开,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化作繁花绽放,他忘了眼前是谁,他坠了一片绚丽如锦的乌有乡,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她活着,他的随随还活着。

她真的没死,她活着回来了。

愁云惨雾的冬,风雪如晦的长安,她像阳光一样照进他的眼里。

他又想起在校场第一次看她骑马,那时候的她已经叫心折,可直到如今他才知道当不过是管中窥豹,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她,耀眼夺目,多看一眼都仿佛要灼伤眼睛。

他的嘴唇动了动,嘴角眼看着要凝成一个微笑。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身在何方,想起了眼前究竟是谁。

萧泠这个名字猛地撞向他心

她是萧泠,萧泠是鹿随随,鹿随随就是萧泠。

他的随随是假的,这世上从来只有萧泠。

她为什么要接近他?为什么以堂堂三镇节度使的身份,甘愿隐姓埋名做他的外宅

为什么他们只见过几回,她便用那种痴迷的眼望着他?

桓煊不敢往下想,这念一起,他便犹如堕了无底渊。

地狱的烈火窜上来,将他心中的万里明媚春光都烧成了灰飞,像片片枯蝶,像漫天灰色的雪片,铺天盖地落下来,像是要把他活埋——原来这一切都是纸糊的。

原来他珍藏的那些美好都是纸糊的,他以为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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