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
熔带过来。”
不多时,两个内侍押着桓熔从寝堂中走出来。
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已变得形销骨立、面容枯槁,遍身上下再没有当初儒雅闲逸、意气风发的影子。
皇帝其实并未在衣食上苛待这个意欲取他
命的儿子, 只是宫
内侍知道废太子已是在等死,自然不肯尽心伺候,桓熔等待发落,犹如铡刀悬在
顶上, 亦是坐立难安、茶饭不思。
此刻见到曙光中的母亲, 他犹如行将溺水之
发现一块浮木,晦暗颓败的双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抱住皇后的双腿:“阿娘你终于来了,儿子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儿子……儿子知错了, 儿子听信小
谗言,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求阿娘替儿子向阿耶求求
吧……”
他此刻还不知道他亲信的僚佐和中官已经供出了他当年谋害长兄之事, 御史台和大理寺已经找到了铁证。
皇后垂眸定定地看了儿子一会儿,抬手抚了抚他
顶,仿佛他还是个孩子。
桓熔大受鼓舞,把脸贴在母亲膝上:“阿娘, 二郎真的知错了,求阿娘救儿子一次……”
皇后收回手温声道:“最近没好好用膳吧?都瘦成这样了。”
说着从内侍手中接过一只食盒放在案上:“阿娘做了你
吃的七宝羹和金
酥,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