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实在是…”
他猛地捏紧茶盏,因主动接受所有惩罚而虚弱的身体,被碎裂的瓷片割
手指:“我无法原谅他,更不想再看见他了。”
伏羲伸手拍了拍飞蓬紧绷的后背:“那就不见。”是啊,曾经的温暖有多让
留恋,现在的背叛就有多让
痛苦。不过,自己本就不打算勉强儿子,道途和界前景再重要,也比不过飞蓬本身。
“你愧疚难忍,非要
狱,我放你去了。”天帝的声音淡定而温和,半点看不出为自家子梳理记忆的前期,恨不得冲到魔界掐死魔尊的狰狞:“你心气难平,拒绝见重楼,那就拒之门外。多大点儿事,嗯?”
自成年之后,已经太久没和师父这么亲近过,哭了一场的飞蓬把脸埋在了桌面上,耳根微微发烫。
伏羲见他终于有空羞赧,反而松了一
气。他甚至体贴的拨了一下飞蓬的
发,为儿子挡住发红的耳垂,然后塞过去一杯茶盏都冰凉的茶水,示意飞蓬降降温。
对此,飞蓬有点儿茫然,他稍微抬
看了一下,下一刻便被熟悉的气息出现在门
惊醒。赶忙把杯盏往脸上一贴,飞蓬运起灵力,消除了眼圈的红肿。
“啪!”门开了,
娲推门而
,一脸清气爽,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农。
伏羲忍着笑:“下手够狠啊你。”
“哼!”
娲坐了下来:“蚩尤不可能不会教孩子,肯定是某
太懒,才导致了孩子长歪。”
飞蓬发誓,他真的不故意笑出声的,但他偏偏还就笑了出来:“噗!”
“蚩尤我也没怎么管啊…”农一脸无奈:“谁知道…咳…”他看着飞蓬,再看身边的同伴,恍惚间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但那只是一瞬间,农很快便回过,轻轻摇了摇
,略过了这个不太愉快的话题:“飞蓬,你别想多,事
没到那地步呢。关于道途,你们几个先天生灵,了解都不如我们仨。”
“怎么说呢…”见伏羲、
娲有意把这个机会让给自己,农也没有什么顾忌:“所谓道途,是通往境界的道路。但境界这玩意,真的有上限吗?”
飞蓬微微一怔,三皇之上,还有境界吗?若是无尽,那这道途又有尽
吗?
“你那么聪明,应该不需要我们多说。”农笑了笑:“你只记住一点即可,还是你出师时,伏羲说的那句话。心的力量是世间万物都无法比拟的,是一切道途的始终。现在我再加一句,你且听好…”
他意味
长的说道:“所谓伦理纲常、是非善恶、正邪殊途、因果
仇,皆乃束缚,而心随意动,便无可束缚。”拍了拍飞蓬的肩膀,农漫不经心笑道:“祖为什么是祖,造物为什么是造物,区别便在于此了。”
这说法完全与约定俗成的各界规则不同,让飞蓬陷
了沉思。他的悟
也确实足够高,哪怕受了重创,亦不影响心境提升。
他周身气息更是在阖眸之后,很快便圆转如意。显然,
回至今一系列的经历,虽有险些承受不住的打击,也还是让飞蓬心有所悟。
对此,三皇相视而笑,颇有欣慰之意。只不过,他们品尝着鬼界的特殊菜肴时,都注意没有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飞蓬总算重新睁开眼睛。他看向伏羲,若有所思的问道:“三皇的道,是不是本质一样?”
“不错。”伏羲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心里的担忧虽很多,却总算有了希望:“若刚才是我说,我会告诉你,辞去第一将的天职,接下来,我给你放个长假,你该去找自己最喜欢的生活方式。”
飞蓬垂下
,心中隐隐有了一些感想,但细思又不见了。
“对了,你才醒就去幽都,应该没来得及得知,伏羲
了什么好事吧?”正在此刻,农放下把玩多时的杯盏,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
来。
飞蓬一怔,下意识看向伏羲:“师父?”
“就你多嘴。”伏羲瞥了农一眼,才回答飞蓬道:“天诛根基已断,天道渐渐趋于正常。族因复生之阵所欠因果,天道已借魔族
侵全部洗净,包括你那一下子落
谷底的运气。回来之后,为师据天道之意,重塑了复生之阵。”
他沉声道:“从今以后,魔两界保持一致,只有天级九重,能在复生后保留记忆,天级以下
回皆属鬼界。我族天级,当以修后裔或果方式,达成界内自行
回,与魔界一批批诞生魔族同一
质。”
“这…”飞蓬表
微微一动,终究没有反驳:“罢了,也算公平。”现在想想,自己当年的决定确实太过偏执偏心,族
永生不死更是在未来造成了内部腐朽。不然,这些年界内古族也不会文官越来越多,还都没上过战场。
农不在意伏羲那一瞪,歪过
来坏笑道:“飞蓬,你觉得这么一来,原本死于界界内的族
,还能安然无恙带着记忆复活吗?”
“不能。”飞蓬这才明白过来,拧起眉
道:“他们的亲
对他们的复活翘首以待,规则却忽然改变,九天他们怕是要忙于安抚族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