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春行

晦眼带笑意，俯身说：“当然可以。”

来来往往的大街一隅，两你来我往，偶有路过的偏一看，立马被元晦极具压迫的气势吓得收回目光。只有娇小的温挽，自始至终淡定从容地站在他身前的影里，抬仰望着他灿若星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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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惦记着找到那个救他的白衣子，一回府就匆匆画了幅小像，代侍卫全城私下寻访。

“平侍郎大总是端方自持，怎么今色匆匆？”姚汐站在杨怡的藏蕊楼上往下看，刚好看到杨慎在院中召集侍卫代事。

杨怡漠然瞟了一眼，说：“你自己下去问他啊。”

钱喜娇也跟着起哄说：“难得遇见杨侍郎，阿汐你不是总念叨他么，赶紧去搭话呀。”

姚汐有这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两家都有结亲的意思，她待杨慎自然不同。不过她也晓得杨慎喜欢文静守礼之，所以是断不敢下去的。

“你们别讲话，”她欲盖弥彰地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回了楼里，“不是说要商议上巳节的事么。”

“来了来了。”钱喜娇急忙跟上，闺中生活无趣得很，难得有乐子可以找。

“我可先说啊，这温挽正与容王议亲，咱们下手不能太狠，否则容王那个疯子还不知道做出什么来。”

钱喜娇也不是没分寸的，她扒着姚汐的肩膀回她说：“杀放火的事咱不，让她出出丑总可以吧，比如……”她想了想，“比如洗濯灾晦的时候把她推进沂泉里。”

上巳节有一个重要的仪式是祓除仪式，无论官民都要去水上洗濯双手，以示让灾厄与疾病随水同去。钱喜娇说的沂泉在城郊揽苍山上，那里有皇家祭台，不仅是世家青年男进行拔除仪式的地方，也是太子春祭祈求春耕顺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