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如若变成于家
让她去清茅厕，许小芽肯定也是二话不说就去
了，并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于书楷一看许小芽的反应就知道，这种在寻常姑娘眼中又脏又臭的活计对她来说已经是稀疏平常。
心中生出难以言状的怒气，于书楷也没耐心继续跟于大嫂和于三嫂周旋，接过那双于三嫂塞了好半天都没成功送给许小芽的新鞋，拉着许小芽回了屋子。
“要不要跟我学认字？”进了屋，随手将新鞋丢在一旁，于书楷问许小芽道。
“啊？”完全没有想过的问题，直接就把许小芽给问愣住了。
于书楷便拉着许小芽来到书桌前，指了指他还没写完的文章：“想不想知道我每
都在写些什么？”
“这是读书才会的事
……”要是比谁更能活，许小芽尤其自信。可说到读书识字，许小芽第一反应就是她学不会。
“谁说只有读书才能识字了？而且我这写的又不是什么高
的学问，寻常都能听得懂。”于书楷说着就压低了声音，点了点桌上的纸张，一副秘秘的模样，“这可是能赚银子的好东西，其他我都不告诉的。”
许小芽不自觉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于书楷。
她只听过读书费银子，却从不知道还有能靠写文章赚银钱。这不是那种当了官的大老爷才能办到的事吗？可于书楷而今身上并没有功名，怎么可能赚得到银子？
可于书楷的银子，许小芽又是亲眼瞧过的，还是她亲手藏好了的，钥匙还挂在她的脖子上……
“你肯定没看过话本，但是镇上茶馆讲的故事，你总该知道？那些故事都是咱们这些读书写出来的，越多喜欢就越多银子赚，懂？”于书楷写话本这事儿，从来没有跟任何说过。
哪怕是于家，也只知道于书楷写文章卖了银子，并不知道于书楷究竟写的是什么。一是因着于书楷本就没打算到处宣扬，二则是在于家的眼里，他们又不会读书、也不会识字，即便于书楷说了他们也听不懂，便都没有细问。
许小芽是于书楷第一个告诉的。此后，两便是真真正正有共同小秘密的关系了。
“好了，我也不多教你，今天就先学你的名字。”于书楷本就是说做就做的
子，加之还是教许小芽，他就更加用心了。
这是第一次许小芽接触到笔墨纸砚，于她真的是再新不过的体验。虽然确实很难，可许小芽学的很认真，满满的心思就这样扑在了眼前的纸张上。
与此同时，被
站在自家茅厕旁的许如心已然面如土色，委屈不已的掉下了眼泪。
以前还没嫁的时候，她何曾受过这种苦？这种又臭又熏的脏活，明明就应该是许小芽的。
然而偏偏此时此刻，只有她站在这里，许小芽却是舒舒服服的在隔壁于家被高高供着、捧着……
越想越难受，许如心到底还是没能忍住，转身冲去了私塾。
上米村在附近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富村，也是唯一建有私塾的村子。私塾距离王家并不远，许如心很快就找了过去，并且顺利见到了王锦言。
毫无预兆在私塾外见到许如心，王锦言的脸色变了变，心里陡然生出一
无法言状的怒气。
顶着私塾夫子和在座同窗的打量和注视，王锦言到底还是站起身，走出了私塾。
“锦言，我……”不等王锦言走近，许如心便蝴蝶似的扑了过去，抓住王锦言的袖子就要哭诉她所受到的委屈。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尽管王锦言已经很努力的压低声音，却依然掩饰不住他满满的怒火。
“我……”意识到王锦言很生气，许如心张张嘴，“可是……”
“有什么话等我下学回家再说。”王锦言今本就心很是不好，再被许如心这一闹腾，他只觉面上极其无光，冷着脸说完，转身就走。
许如心想要喊住王锦言的。可王锦言的背影太过决绝，许如心一咬牙，眼圈便红的更厉害了。
无视背后许如心的存在，正一步一步走进私塾的王锦言很明显感觉到夫子和同窗们投过来的眼。
这一刻，王锦言倍感难堪，莫大的屈辱和羞耻感火辣辣的窜烧，很快就从心里升到脸上，直得王锦言垂下了惯常高傲的脑袋。
许小芽这一学，就是整个下午。等到她再度回过，忍不住就红了脸。她只顾着学认字，都忘了做衣服了。
着急忙慌找到针线篮，许小芽二话不说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于书楷并未拦着许小芽。他能拉着许小芽学一次认字，自然还会有下一次。来方长，他丝毫不着急。
还是那句话，只要许小芽没被于家使唤去活，于书楷这里什么事都好商量。
夕阳西下，上米村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于家也全都坐在饭桌上，和和乐乐的吃着晚饭。
“娘，我瞅着隔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