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声：“阿婆好。”
刘外婆点点
，嗓音也不错，清晰有力。她眯着眼笑问：“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沈骋怀提了提手中的蛇皮袋，说：“在公社买了只老母鸭，打算给陈娇同志补补。”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客气！”刘桂红说：“你们的伤比我家幺妹严重多了，还排不到她吃。”
坐在一旁嗑瓜子的陈娇：……
就算是真的也不用当着她的面说吧！
沈骋怀温和地笑了笑，说：“是我们害得陈娇同志受伤，该负责的。”
“你们也不是故意的，怎么还自己认错了，也太实心眼了。”刘桂红说：“要不这样，我收下然后分几次炖汤，你们也一块来吃。这样行不？”
她已经如是说，他们自然应了声好。
“那行，你们把鸭子搁在外面吧，等下我去处理。”刘桂红道。
刘外婆突然道：“他们不会吗？”
“他们是客……”
刘外婆打断
儿的话，说：“乡下汉子不会杀
鸭可不行。”
沈骋怀怔了下，说：“虽然没亲自动手过，但可以试试。”
“那你们试啊，自己杀的鸭最香了。”
陈娇：……
外婆！你别当
家是傻子行吗。
偏偏沈骋怀居然一本正经说好，然后真的拎着老母鸭出去了。
李亭午回看看他，再瞧瞧盯着他的刘外婆，很想厚着脸皮在屋里坐着，但还是没顶住赶紧溜了。
陈娇不放心，犹豫了下，在刘外婆别有意味的目光下也走了。
等他们看不见了，刘外婆直接问：“这两个哪个是幺妹的对象？”
刘桂红嗨了声，说：“谁都不是。他们是下乡的知青，来家里搭伙吃饭而已。”
“但看起来不像只是为了吃饭。”刘外婆说：“你没瞧见其中一个进了门，眼睛就在找幺妹了吗？”
“……”
这个她还真没注意，要是有注意到，估计早发现不对劲了。
刘外婆继续说：“还有我说那样的话他也只是呆了下，不但没生气，还顺着我的话做。”
刘桂红：“这两确实不错。但他们肯定是城里的大户家，和咱们的可差距不小。”
刘外婆点点：“是个问题。不过乡下汉子不会杀鸭确实不行。”
刘桂红被带歪了，也说：“所以我让陈全文他们几兄弟一定要会这个，不然哪天陪媳
回娘家，那边要他们
活，如果不会，是我这个当娘的丢。”
陈娇不知道里面的老妈和外婆在讨论什么，她出来后看见沈骋怀站在水井边沉思，劝道：“你要是不会就算了，也不是非得你来。”
“不。”沈骋怀沉重地说：“我必须会。”
陈娇想说你会不会搞这个，在她这里是加不了分的，想想还是没说。
“那你知道怎么做吗？”
“烧热水？”
难得瞅见他疑惑不解的样子，陈娇不由得想卖弄一番，她回想之前看到刘桂红杀鸭的过程，说：“我来告诉你。要先拔掉脖子上的毛，然后放血。”
李亭午忍不住说：“硬拔？”
“对啊。”
他啧啧摇：“最毒心。”
陈娇瞪他：“有本事把你吃进去的鸭吐出来！”
李亭午无言以对，被迫住
了。
沈骋怀倒是认真问：“下一步呢？”
“烧热水烫一烫再拔毛，拔完开膛剖腹取内脏。”
待她说完，沈骋怀问：“你处理过？”
陈娇嫌弃地瞥他一眼，“我怎么可能这种粗活。”
沈骋怀：……
明白了。
他不知为何竟莫名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