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感觉，让沐禾凝瑟缩了下，下意识道：“好痛。”
“别动。”男
蹙了蹙眉
，扳正他的身子，继续手里的动作，提醒道：“不处理好的话，会留疤的。”
沐禾凝“唔”了声，虽然想躲，可念着自己娇
细腻的肌肤，还是忍着痛没动。
沈叙怀一边抹着药，一边悄悄抬眸，看见小丫紧闭双眸隐忍的表
，颇为好笑。
也只有这会儿，她才乖乖的不
动。
“那会儿在蟠龙殿，皇上在跟前，我不好当着他的面护你。”沈叙怀哑着嗓子道。
沐禾凝闻声睁眼，看着男在自己跟前敛眸低首的模样，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同她解释。
只是她不解：“为什么不能当着皇上的面？”
沈叙怀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难言之隐，只能道：“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恩怨，总之你记着，若是往后再进宫，可不要在皇上面前对我好了。”
“为什么？”沐禾凝仰着张脸。
沈叙怀上完药，收起药瓶和药箱，抹了一把她的顶的碎发，语重心长道：“小丫，知道太多了不好。”
沈叙怀看着她纯粹清澈的面容，在心中微微叹气，她自小沐浴在阳光里，从未受过什么挫折，所见所闻也都是温暖与美好，若真要将皇家的腌臜之事告诉她，也只会污了小姑娘的心智。
他宁愿她永远做一个纯稚不染世俗的小王妃，永远生活在明媚中。
更何况……当初他也答应过沐国公，待到时机成熟自会放她离开。
如此，就更没有必要将这些事告诉她了。
沐禾凝若有所思地望着男变幻莫测的面容，在心底里不服气，质疑道：“你不会是在诓我吧？”
以为这么随意就将她打发了么？
“自然不会。”沈叙怀毫不迟疑，又反过来问她：“我何曾你诓过你？”
沐禾凝语塞，只好闷闷地低下去。
可是她一想到，沈叙怀还是不愿意告诉他真相，还是有事瞒着她，她心里就不服气。
“你老是叫我小丫，”沐禾凝慢慢抬起，舔着唇凝视着他，“我在你眼里……难道很幼稚吗？”
是因为她不够成熟，他才不愿意将复杂之事说与她听吗？
沈叙怀迟钝一会儿，似乎没想过她会问这种问题，她才十四岁，比他整整小了十二岁，在他眼里自然是像小孩儿一样。
沈叙怀也知道小姑娘是在负气他不愿意说实话，他想了想，俯下身子摸摸她的，温柔道：“我答应你，待你再长大一些了，就告诉你好不好？”
可是他没有告诉她，什么时候才算长大。
小姑娘一双眸子紧紧凝视着他，在心里盘算着时间。
她还有六个月就及笄了，如果六个月后他还嫌她太小，看她不打
他的！
山月居里小夫妻这点小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寿安院。
沈老夫面色不明听完了底下的来报，心中发笑：“那丫倒是骄纵，当着这么多下的面在王爷面前使小
子，王爷竟也纵得她。”
严嬷嬷道：“毕竟是新婚夫
，感好些也是自然的。”
沈老夫冷哼一声，她可从未体验过新婚夫妻的恩
，当初她以豆蔻年华嫁进来时，老王爷已经是成过一次亲的了，对她自然不如初婚那般珍与亲昵，只是和她相敬如宾。
眼下这小夫妻在她跟前这般作态，她自然十分不屑。
老夫眼珠一转，幽幽道：“老王爷的冥诞是不是快到了？王爷去边境这么多年，祠堂怕是都没进过了吧。”
三
后，沈叙怀接到寿安院来的消息，老夫请他一块去给祠堂祭拜老王爷。
沈叙怀的确有些年没进过祠堂了，上一次祭拜父亲的牌位还是在十年前，那时离京的他前路渺茫，以为此生不会再有机会回京了，便将那次祭拜当做诀别的。
没想到如今还有归来祭拜的机会，沈叙怀换了身素白的直裰，和老夫一同去沈府西苑的祠堂。
堂屋里的烛火明明灭灭，沈老夫对着老王爷的灵牌合十了双手，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沈叙怀对着列祖列宗恭恭敬敬磕了，又将点燃的香
在麒麟纹三足香炉里。
沈叙怀扶老夫出来的时候，沈老夫瞥他一眼，淡淡道：“王爷去了边境一趟，如今回来却成了贵，整忙着坐拥娇妻，连父亲的冥诞都忘了，若不是我提醒，怕是祠堂都不会踏进一步吧。”
沈叙怀一愣，察觉到了沈老夫语气中的敌意，虽只是继母，可沈叙怀秉持孝道，从不曾给她难堪。
只是她这般质问就显得有些不近了，沈叙怀回京后虽未
祠堂，可确实在回来当天就在安国寺的后山上祭拜了老王爷的坟墓，这点老夫是不知道的。
沈叙怀也不多向老夫解释，只顺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