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黑曜石般的眸子闪了闪。
秋璃月还要再说什么,夜流云忽然将食指竖到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秋璃月安静的听着,听到一个细细的、轻轻的脚步声一点点向自己所在的厢房而来,慢慢的,那脚步声停到了门
,再没有动静。
夜流云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站到一边。他悄无声息的走到门
,猛的一下拉开门,伸出长臂向外一探,向里一拨,一个
就被拨进了房间,门又被啪的一声关上。
秋璃月看着那个踉跄跌倒在地的水红色衣裙的
子,不是秋珍还能是谁?
“秋珍,你来做什么?”秋璃月面无表
的看着秋珍。
秋珍在地上并未起身,一双杏目在屋中巡视了一圈,看到左侧的软榻上垂下的印有団窠双龙戏珠暗纹的土黄色锦袍,又看到斜靠在软榻上的,一个生死不明的黑衣
,再看看这一袭白衣的夜流云,心下顿时了然,看来自己的决心没下错。
秋珍由半坐的姿势变为跪坐,一双眸子看向秋璃月,
真意切道,“大姐,我知道你或许不相信我,但我悄悄前来,真的是为了救你!我看到二姐走了以后,才一间厢房一间厢房的找过来的。我不知道二姐与夫
,还有良妃有什么计划,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对大姐不利的。”
直到此时,跟着秋珍的目光在房中一圈打量,秋璃月才发现旁边的软榻边还倒着一个黑衣
,软榻上也躺着一个
,躺着的那
不是别
而正是五皇子纳兰夜。
原来她们打的是这个主意,自己若是在这房中,被发现后,那纳兰夜,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唯一不知的就是,这纳兰夜对此事是否知
?
秋璃月绕着秋珍慢慢走了一圈,这才又道,“难道你不记恨我?我又怎么才能相信你?”
秋璃月与秋珍的谈话,夜流云没有丝毫
嘴的意思,他慢慢的踱步到那紫檀木的案边,一伸手,将那香炉的盖子揭开,将被他熄灭的香料又点燃。香气袅袅的从香炉盖上那镂空的空隙飘洒而出。
秋珍好似对秋璃月的问题早有准备,色很是诚恳道,“我为什么要记恨大姐呢?我知道有些事
与大姐有关,而且有很多的事
都是我帮着夫
与二姐挑衅在先,大姐迫不得已才还击的。我又有什么理由来记恨大姐呢?我只不过是别
手中的一枚棋子,处处身不由己。”
秋珍说到这里,面容之上不由带了几分悲色,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能让大姐相信,可是
久见
心,总有一天,大姐会知道的。”
看秋璃月的色没有什么变化,秋珍忽又转了话题道,“最近,街
小巷中疯传的流言大姐想必也有所耳闻,前段
子我偶尔听到了夫
与老爷说的一句话。”秋珍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眸子转也不转的看着秋璃月。
这秋珍果然不简单,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自己撇的一
二净,秋璃月心思一转,看向秋珍道,“好!我相信你,那夫
说了什么?”
秋珍倒是没有坐地起价,而是老老实实道“我只听清了一句,夫
说,凭什么我活在她的
影下,我的
儿还要活在她的
儿的
影下。”
“有
来了!”夜流云忽然出声提醒,然后一把拉过秋璃月道,“快!我带你走!影,将这个黑衣
弄走!”
“那她?”秋璃月看向秋珍。
秋珍忽然一咬牙道,“为了让大姐相信,我愿意留下。”
秋璃月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夜流云拽住手腕道,“走!”
夜流云带着秋璃月翻窗而出,一个起落,已是出了谨兰苑。
“璃月,你从前面绕进去。我进宫门是有记录的,这段时间我应该正在御膳房!”夜流云说完,身形一转,飘然离去。
与此同时,皇后、良妃领
,参加宴会的夫
、小姐紧跟在后,一大群
浩浩
的来到了谨兰苑的门
。
“璃星,你确定看到那贼
进了谨兰苑?”良妃向身旁的秋璃星确定道。
“是!良妃娘娘,我扶着姐姐去南阁楼休息,出来后看见一个黑影闪身上了北阁楼。只是不知道现在,那贼
在还是不在?”
“来
,给我搜!”良妃毫不客气的下令道。
去御膳房留下了一些罪证的夜流云,很快又转回了谨兰苑门
。正要迈步跨进谨兰苑,却听身后有
唤道,“夜流云!”
夜流云停住脚步,还未转身,衣着艳丽的丽霞郡主已经脸色
沉的绕过他,挡住了他的去路。
夜流云翘了翘唇角,“不知丽霞郡主有何吩咐?”
“夜流云!”丽霞郡主看着这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为什么他的眼里没有自己?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自己?“夜流云,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做我的郡马?”
“你再问一百次、一千次,我的回答都是,不愿意!”夜流云毫不客气的说道,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夜流云,你——”丽霞郡主恼怒道,无意的目光越过夜流云的肩,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