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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粉黛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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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番外 荷叶枯时秋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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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场,好歹给我留些养老银子啊。”

她努了努嘴,指了指掉漆的抽屉。

娘不知所以,走过去打开,里有金属响,原来是那对金跳脱,当初关家下聘的,顿时欣喜若狂,笑的露出了牙,哈了汽拿帕子擦拭:“你竟还留着这个,太好了!够我们吃几年的!”

她低继续刺绣。

一直在那扔着,只是你没翻抽屉罢了。

“今夜咱们吃顿,好久没沾荤腥,馋死了。”娘打开门,一脚踏出门槛,娆娆忽然开了,手上也没停,看着荷包说:“娘,你生我骨养我长大,我也用骨还了你了,儿不欠你的了。”

娘回过来,不知她为何这么说。

看了一会儿,见她仍然平静如常,绣完了那荷包,缀上同心结的络子,只当经了两句,又转出去,关上了门。

“原想着,陪你过完这个年,也算仁至义尽,现在不走不可了,我要去,属于我的地方,在我生命最后的时光,我要完完整整属于槐郎,我是慕容万氏。”

等娘走远了,她立刻下了床,穿上衣衫,到镜前握起篦子,将少的可怜的发梳成一个髻,披上旧了的棉斗篷,将荷包和枕下的一对银镯子揣进怀里,离开了那个屋子。

雪停了,天地间琉璃世界。

雪有半尺厚,踩下去没到了小腿,好费劲才能,一腿浅一腿,走的极慢极慢,东街文英巷,他说过他家的住址,到巷子的时候已经黄昏,碰到一个过路挑担子卖馄饨的老者,问慕容家在哪个门,老者说:“姑娘不知道慕容家发达了吗,早迁走了,这条巷子都空了,都去淮南投奔家了,只有野狗和乞丐。”

老者告诉她,顺着墙垣直走,右转两个折,有一个挂着匾额的小院,就是。

她道完谢步了巷子,有脚印的痕迹,扶着墙走了进去,小巷幽静寂,越走越狭隘,偶有几声狗吠,到了那个柴门前,果然挂着一个桐木匾,题着笔力苍劲的大字,“长林”

第三个字她不认识,柴门上的锁已锈,一拉便开了,伸手推开,门板上的积雪落了下来。

茅棚土垣的几间房子,院中一浅水井,温馨家的气息扑面而来,心,无比的安宁。

我回家了。

放下门栓,踩着雪走向檐下,推开堂屋的薄木门,房中已落满了层层灰埃,窗子上布上了蛛网,去另外两个房间看了一下,桌椅皆在,土炕上还褥着棉褥子,桐木箱子里叠着带补丁的棉被,好似一切家具物什都没动,只有书架上空了,又去旁边的小茅棚看了一下,是厨房,锅碗瓢盆皆全,土砌灶台下还堆着许多黑炭,碗柜子锁着小铜锁,用石砸开,里有两个粮食袋,一袋装着细糠面一袋装着豆皮面,她开心的笑了,我的家知道我会回来。

先燃了炭,把棉被搭在椅背上熥着,的快滴出水了。

夜幕降了下来,找出抽屉里的马灯,将灯捻点上,把屋子里里外外擦洗了一遍,勉强能睡,太饿了,院子的柴火都是劈好的,但太湿了,只好忍痛点了炭,烧了一碗水,和一点豆面,咕咚咕咚喝下去,等棉了,便在炕上睡了。

一夜黑甜。

第二换上箱子里婆婆的粗布衣裳,将另外两个屋子收拾了,一连铲了几天才把院中的雪铲出一条路来。

子就这样开始了。

雪化了,小院越发被她收拾的净,处处透着居家的气息。

整个腊月她没有出门,除夕夜里的鞭炮霹雳开了崭新的一年,远处的天空,烟花在炫彩,她坐在桌前啃着半个窝

燕飞莺归,她还活着。

围墙下有一片荆条篱笆圈出的空地,土层里长出了零零散散的青芽,她不认识是什么菜,必是能吃的,想是婆母从前遗落的菜种。

把夜香车洗的净净,皮绳套在身上,用帕子揣了一个窝,出门了,没有多少力气,只能拉一底子,一天挣得五六个铜板。

她已很高兴。

足够一天的食物。

这钱,很净,夫君,现在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是这世上最高贵的

你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不气我了,就会回来对不对。

讶异她一个标致年轻的姑娘怎么做的了这个,她笑了笑,将粪勺放好,拉上车继续下一家。

出一身又一身的汗,晚间回来吃饭分外香,从来不知道吃饭可以这么畅快,她发现自己一越发清起来,或许,这样,可以再活很多年,落叶归根,夫君总会回来,哪怕两个都已白发苍苍。

她不敢走上下坡的路,因为力气不支摔过两次,只好绕远路走,下雨的时候躲在家门檐下或商铺的廊下,淋湿了衣裳也不理会,着活就暖了。

从前,我的夫君肯定也是这样。

手掌和脚上磨出了水泡,溃了,缠上布条,结了血痂,时长了,便适应了,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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