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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粉黛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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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番外 荷叶枯时秋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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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咬着被角傻傻地发笑,一夜没合眼,怪第二清气爽,脸蛋红润润,吃早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他的声音,娘还问怎地了,是不是病了。

他来了,今天不是收秽的子,因为娘在院中,没敢说话,看着他失落落地离去直恨不得追上去,就这么跟他走了,什么媒妁,什么六礼,都可以不要。

娘说,爹这次要代一州去吏部述职,花了很多银子才得来的机会,进京跟高官混个脸熟,送送礼,助力以后升迁,娘施展了浑身解数,终于打败那些了狐狸,一起上京见见世面,来回要走三个月。

他们终于有机会在一起。

当他抱她在怀说,这几一直在朝思暮想着她,她猛然一哽咽,就要哭出来,只觉纵是顷刻万箭穿心,万刀剐割,也值了!

告诉自己,从今而后,我是槐郎的了,一辈子,他喜便是我喜,他愁便是我愁。

每个白天他来了,每个夜晚他不在,守着窗子等啊等,天儿怎么还不明。每个晨曦透进来,第一道阳光打在窗下,便欣喜若狂起来,全身的血都在沸腾......他要来了!

他会拿起黛石给她细细地描一个却月眉,赞一句“蛾眉曼睩几多娇”,他会在额间画一个传说中的花钿,吟一句“面杏花相映红”,他会谱一厥“花似伊,柳似伊”给她唱,他说叫《长相思》,比起娘唱的那些哝哝咿咿的杂剧小调,坊街艳曲,清雅脱俗了不知多少,他随便一出便是金章玉句,丝竹管弦样样懂,诗歌雅律信手拈来,叫她崇拜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恨自己不曾读过书,不能彼此相和,甚至觉着自己配不上他。

“你怎地什么都会啊?”语气发酸。

“小傻瓜,”微笑着刮刮她的鼻子“我在书院学得就是这些啊,四书五经六艺。”

她失落地低:“我不曾读过一天书,我娘说爹府里那些姊妹读过书,却不让我读书,不舍得花钱给我请夫子。”更气的是,有时候我连你说的什么都听不懂。

每每眉目有了窘态,他便体贴地安慰:“丈夫有德便是才,子无才便是德啊,这才叫珠联璧合,我娘也说过,娶妻如斯,守拙安分诚可贵。”

她心中欢喜,却又忍不住害怕,万一有一天他被别发现,抢走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便猛地弯腰下去,在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咬一圈小牙印,十分霸道,他先是一怔,继而明白,然后便会严肃地说:“哎呀,我被盖上印鉴了,天为证,地为凭,定不负相思意。”

她脸上一红,羞臊的一塌糊涂。

又做梦了,梦里和他成亲了,他掀开了大红盖,喝了合卺酒,解下她上的五彩丝缨,剪下各自的一缕发,缠绕绾结。她生了一打孩儿,男娃娃都梳着角角,男孩像他,孩是她小时候的模样,在大槐树下跑跑跳跳,追逐打闹,他们守在树下,笑嗔孩儿们,渐渐的,他长出了胡子,她也有了皱纹,愈来愈老了,发变成了银白,他们死的时候躺在一起拉着手,一起去了极乐,被埋葬在了一起,墓碑上写着夫俩的名字,她是慕容万氏。

醒来的时候心里甜蜜的像灌了糖,他们的一生就是这样的是不是。

这天,一时促狭捉弄了他一下,被他满屋子追逐,不慎撞到了门框,险些摔了,跌进温热的怀抱里,湿软的嘴唇迎了上来,缠绵悱恻,心甜蜜的快要融化了,娘说的第一次很疼,她有些害怕,闭上眼睛,他却停住了,郑重其事地说,要明媒正娶她,留到新婚的房。

她开始满心欢喜的期待,偷偷绣了一条鸳鸯戏水的红盖

爹娘回来了。

透过门缝看到他领着母亲走进堂屋。

明明欢喜无限却兜生出一冰霜的寒意,恐惧由心而生,到了此时才想,爹娘不同意怎么办?

果然,堂屋的说话声传了出来,他们发生了争执,衙差举着棍冲进来,打了他们母子,他和母亲脸上布着狼狈的青紫,第一次目睹这样的场面,她吓坏了,站在门边一动不敢动,那些棍落在他身上一定很疼很疼,她的心更疼,指甲掐进了里。

爹和娘走进西屋来,告诉她,已收了提辖关大郊的聘礼,一个月后门做续弦,若不与那穷小子断个净,就打断她的腿,再废了那穷小子的命脉,挖了双眼,让他在邑县做个乞丐。

她吓的全身抖,哭都哭出不来了,爹是一县的父母官,弄死个如同踩蚂蚁。

爹走了后,娘关上门,坐下来说了大半夜的话,都是她从前不曾想过的,原来男婚嫁,还要面对柴米油盐,是啊,她自小粮细饭,穿的锦彩绣衣,渴了有好茶甜汤,饥了有零嘴果子,自己的一双手白的像水葱,连冷水都不曾沾过一下,衣橱里四季衣裳齐全,料子花样皆是时兴的,跟了他,便不是这样的子,要烧饭洗衣,粗使劳作,穿那带补丁的芒屩布衣,太丑了,说不定还得跟他出来掏大粪推车,娘说他家里老娘兄弟一大堆,还得堂前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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