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的砖只用搬到仓库,但后来生生让他们走山路搬到了山
,这是连搬运费都一起给省了。
结果要扣一半的钱,打了个对折,就是老黄牛
活的价都比他们高了,这是把他俩当老黄牛都不如了。
当时赵永平差点和砖
老板动起手来,最后谈下来,各自退一步,砖
老板付一半的钱,再给他们补一点地里的粮食,这样账就清了。
今个赵永平送完粮食顺道去驮砖
老板说好的粮食,没成想补的粮食不是大米,是一袋萝卜。
“呸!劳动
民最光荣,我们这
的一点都不光荣,
的就用一袋萝卜给我们打发了,诺,我俩一
半袋,这是你的。”
赵永平把半袋萝卜递给大根,他昨晚通宵
活,一夜没睡,紧赶着骑车去送粮食,骑了一脑门的汗,渴的不行,嗓子跟
得都快冒火了,得亏了早早把粮食送完,不然一会出了太阳,又热又晒,蹬自行车更要费力。
赵永平熟门熟路的先一步进了大根的家,打算弄碗水喝。进了院子,才注意到在院子里的李月秋。
他挑了挑眉,哟,这狐狸
真的上门坐家了。
那天他是听到李爷和大根说的,但他以为不会那么快,起码等一个月,没成想这么快就来了,真是够积极的。
李月秋正往筐里拿昨天摘到的桔梗,尽管明明有一大篮子的新鲜瓜果蔬菜,不过这东西昨个没有,还这么“丰盛”,仔细想了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动,所以直接就不动了。
在陈家做饭的是陈山水,陈山水不在就是董慧,她就帮忙打打下手,毕竟她是来坐家的,有主
家在,一般是不会让她掌勺的,这会只有她和陈立根在,她刚好可以掌勺。
当她看到赵永平,两
大眼瞪小眼,最后同时挪开脑袋,谁都不理谁,都当没看到对方。
李月秋不想搭理赵永平,上次挨爷爷打,不说这打冤不冤该不该,但说到底够丢份的,她都是大
,还像小孩一样被打,要是算上上辈子,爷爷都多少年没朝她动手了,这一动上手,还是在陈立根面前,李月秋觉得没脸,而赵永平这
就在边上拍手叫好,李月秋有自知之明,她没想过赵永平会帮忙,但不帮忙哪怕是冷眼旁观也比拍手叫好强吧。
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幸灾乐祸的,李月秋不想和他说话,而且瞧着赵永平的样子也是不想搭理她。
两厢不搭理那就最好不过。
“山水,给我匀只碗喝水,我渴死了。”赵永平也不在意,他对着李月秋一向就是这个态度,
理不理,喊着陈山水给他找只碗,二八大杠下坡蹬不费力,走的滑溜,但上坡蹬得他脚丫子都快抽筋了。
他累得汗流浃背,现在首要的就想喝碗水,不过喊了山水半天没
应声,最后碗是大根递过来的。
“山水没在?”赵永平接过碗,薅了一把院子里的薄荷叶,冲洗
净丢进碗里,再掺了水喝,凉快,降火。
陈立根低垂着眼眸,脸上窜红的颜色已经淡下了不少,“上工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确实没其他
的声响气,怕不止是山水不在,慧婶也不在,这么想着,赵永平嚼着嘴里的薄荷,清凉的味道润得嗓子熨帖了不少。
他扫了一眼在那摘桔梗菜的李月秋,这么说,家里就剩大根和李月秋这狐狸
两个
。
“
那边等着收粮食,要是过了晌午,收粮食的车就开走了,你麻利点,一会直接骑二八大杠去送,这样速度快。”
赵永平喝完水把碗搁在水缸上,他倒是想看热闹,但一会还有事,也忙,所以也顾不上多和陈立根说话,一溜烟,跑没影了。
那一辆的二八大杠还在门
停着,陈立根去厨房把昨晚带回来的那袋粮食弄到二八大杠的后座上,用麻绳仔细捆住了,他进进出出的忙活,没有和李月秋再说刚刚的事
。
好像是把事
就此揭过了。
李月秋端着盆洗桔梗,她
净,洗菜要洗好几道,洗碗之后准备做早饭,两
同在一个屋檐下,各忙各的,互不
扰,直到她洗
净桔梗,要转身进厨房灶膛生火的时候,那
传来声音。
“走了,出门。”
***
早晨的空气最是清新,感觉十的纯粹,这个时间太阳快要升起,不冷不热刚刚好,是
活的好时候,田间地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
沐浴着要散开的雾气在
活。
车胎碾过村里的小道,偶尔发出几声叮铃铃的声响,地里
活的
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俩二八大杠,看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羡慕,不晓得是村里哪户骑上二八大杠了。
李月秋侧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她
底下是用麻绳捆着的粮食,里面好像是苞米粒,这么一大袋的苞米,也只有用二八大杠才能驮得动,没压垮。
她还以为陈立根会把她一个
留家里,没想到倒是带着她出来了,让她跟着去县城一起送粮食。
早上不冷不热,进山砍柴还是地里做活都爽利,但骑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