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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的七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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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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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的水滴,“这一次是安娜的名字。”

“你告诉我那是个遗憾。”我说。

“是啊。”

“为什么呢?”

“不仅是你的宿主的出场顺序,你选择记住的事通常也会对这个回的结果产生重要影响。”他说,“如果记得的是侍从,新回一开始你就会去追捕他,至少那样才会有用。相反,你却执着地去寻找安娜——你的一个对手。”

“她是我的朋友。”我说。

“在布莱克希思,没有朋友,毕肖普先生。如果你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恐怕获胜的希望渺茫。”

“是……”镇静剂又开始将我拽向梦乡,“否我们俩都能逃出去?”

“不可能。”他叠起那条湿手绢,放到自己的袋里,“一个谜底换得一逃脱,规则就是这样。晚上十一点钟,你们俩中的一个来到湖边给我答案,告诉我凶手的名字,那么这个就可以离开。你要选择到底谁离开。”

他从胸前的袋里掏出金表来看时间。

“时间飞逝,我还有别的事。”他从门边拿起手杖,“一般我在这些事上保持中立,但是,你在因品格高尚而栽跟之前,必须明白一些事。安娜隐瞒了她从上个回中记得的事。”

他用戴手套的手抬起我的下,他离我的脸这样近,我都能听到他面具后面的呼吸声。他的眼睛是蓝色的,苍老而悲伤的蓝色眼睛。

“她会背叛你的。”

我张嘴想要抗议,但是舌已经变得沉重,动弹不得。最后我只看见瘟疫医生在门消失,一个驼背的巨大影将整个世界裹挟而去。

第二十八章

第五天(继续)

我的眼皮在跳动。

我眨眨眼,一次、两次,可一睁开眼睛就很疼,我的像被打蛋。嗓子里发出的声音,说不清是呻吟还是呜咽,又像是陷阱中困兽的低声哀鸣。我试着撑起身来,可疼痛像是海,一波一波地拍打着我的骨,我根本没有力气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恍如隔世。我看着自己的肚子一起一伏,当察觉到自己能起身时,我努力坐起来,靠在掉渣的墙上。我很沮丧,因为又回到了乔纳森·德比的体内,他正躺在儿童房的地板上。到处都散落着花瓶的碎片,我的皮上还着几片。在我离开斯坦文的卧室时,肯定有从后面砸晕了我,然后把我拖到这个僻静处。

那封信,你这个傻瓜。

我赶紧把手伸到袋里,去摸费利西蒂的信和我从斯坦文那里偷来的账本,两样东西都不翼而飞,连贝尔行李箱的钥匙也不见了。袋里只剩下安娜给我的两片痛药,还包在那个蓝色手帕里。

她将要背叛你。

这会是她的吗?瘟疫医生的警告异常清晰地回响在耳边,可是安娜要是敌的话,又怎能在我心中激起温暖的愫,唤醒亲般的感?也许安娜隐瞒了上个回中获取的信息,可如果那些信息注定使我们反目,我又为何在变换宿主时念念不忘她的名字,仿佛小狗在追逐一根烧火?不,如果真有背叛的话,也是我那些虚假承诺造成的,而这还没到覆水难收的地步。我需要一个合适的途径来告知安娜真相。

我硬吞下那两片痛药,扒拉着墙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返回斯坦文的卧室。

那个保镖还在床上昏迷不醒,窗外的光已然暗淡下去。我一看表发现已经下午六点钟了,想必外出打猎的客们,包括斯坦文,都在回家的路上。根据我掌握的信息,他们正横穿坪,或者已经往楼上走来。

我得在敲诈者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即使服了痛药,我还是昏眼花。我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地穿过东翼走廊,拉开遮帘,回到二楼楼梯的中间。每一步于我都像是一场战斗,最后我跌跌撞撞地进了迪基医生的房间,几乎吐在地板上。他的卧室和这条走廊上其他的房间一模一样,有一张靠墙的四柱床,对面的屏风后面有一个浴缸和洗手池。和贝尔不同的是,迪基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房间四处都是他孙子的相框,一面墙上还挂着十字架。他甚至还铺了一小块地毯,可能是怕清晨踩到冰冷的木地板着凉吧。

对我来说,如此亲近自身着实是种迹。我不由自主地注视着迪基的东西,暂时忘掉了自己的伤。拿起他孙子的相框,我第一次想到,庄园外面是否也有个家庭在等着我,也有父母、子或是朋友在想念着我?

走廊里经过的脚步声吓了我一跳,相框掉到了床柜上,玻璃摔碎了。脚步声过去了,声息全无,可我清醒地意识到这里的危险,立即迅速行动起来。

迪基的医疗袋就在床下面,我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床上,瓶瓶罐罐、剪刀、注器和绷带什么的,全都散落在被子上。最后倒出来的是一本詹姆斯国王钦定本《圣经》,它掉到了地板上,书页打开了。这本《圣经》和塞斯蒂安·贝尔卧室里的那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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