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安娜正在气
上,没有给我机会来
思熟虑。
“我不关心她的理由,我关心你的理由。”她指向我,“也许你没有感觉,可我的感受刻骨铭心,我觉得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度
如年啊,艾登,真的。我需要离开,我必须离开,这是我最好的机会。你有八条命,你最后能离开这里。我只有这一次机会,然后只能忘记。没有你,我举步维艰。如果下一次你醒来后是贝尔,可怎么办呢?你连记都记不得我。”
“安娜,我不会把你留在这里的。”她声音里的绝望触动了我,我坚定地说。
“那就快去解开瘟疫医生让你调查的谋杀之谜吧,他说伊芙琳不能被救,相信他吧!”
“我信不过他。”我也生气了,转身背对着她。
“为什么不呢?他说过的话都应验了啊,他……”
“他说你会背叛我。”我喊道。
“什么?”
“他告诉我你会背叛我。”我重复了一遍,这样的坦白让我自己为之一震。在此之前,我都不曾真正说出这句话,我更愿意将它藏在脑海里。如今我大声喊出来,这就真的成为一种可能,让我担忧。安娜是对的,瘟疫医生所说的一切都应验了,尽管我与这个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还是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她不会背叛我。
她好像被击中一样,摇着
,站立不稳。
“我不会……艾登,我不会那样做,我发誓。”
“他说关于上一
的记忆,你对我有所隐瞒,”我问她,“是真的吗?是不是有些事你没有告诉我?”
她在犹豫。
“安娜,是真的吗?”我质问她。
“不,”她语气坚定,“艾登,他在离间我们。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你不能听他的。”
“我也这么认为。”我回答她,“关于伊芙琳,如果瘟疫医生所言不虚,那他说你的话也是真的。但我不相信,我们不知道他真正想要什么,他只是在利用我们找到那个东西。”
“既然如此,我不明白你为何还要执意去救伊芙琳。”安娜还在纠结我刚才的话。
“因为有
要杀她。”我踌躇道,“他们不会亲自动手,而是使她卷
困局,好让她自杀,而且他们还确保让每个
看到她自杀的那一幕。这太残酷了,他们却乐在其中,我不能……我们是否喜欢她并无关系,瘟疫医生所说的对与错也并无关系,只是你不能杀了
却还在那里扬扬自得地炫耀。她是无辜的,我们能够阻止这一切,我们也应该这样做。”
安娜的疑问勾起了我的回忆,我扒在记忆的边缘上,结结
、气喘吁吁地说着。仿佛窗帘被拉起来,之前隐于帘后的我完全
露了出来。我既内疚又悲伤,但我敢肯定,这些
绪就是解密的关键。刚开始,就是这种内疚和悲伤之
将我带到了布莱克希思。就是这些
绪驱使我来解救伊芙琳,但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并非如此。
“还有什么
,”我缓缓地说着,紧紧抓住记忆的边缘,“我想是个
。我是因为她而来到这里,但我救不了她。”
“她叫什么名字?”安娜说着,抓住了我皱纹密布且苍老的手,迎向我的面孔。
“我记不得了。”因为聚
会,我
上的血管怦怦直跳。
“是我吗?”
“我不知道。”我说。
这一点记忆也溜走了。我的面颊上留着泪痕,胸膛在隐隐作痛。我感觉似与某个
生离死别,却想不起来那个
是谁。我直视着安娜棕色的大眼睛。
“想不起来了。”我无力地说。
“艾登,很抱歉。”
“不用抱歉。”我感觉自己又恢复了气力,“我们要逃出布莱克希思,我保证,但是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做。我会成功的,安娜,你要做的就是信任我。”
我本来以为她会反驳,可她只是笑了笑,我反而迷惑不解。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她问我。
“我准备去找海伦娜·哈德卡斯尔。”我用手帕擦擦脸,“你有关于侍从的线索吗?他昨天晚上杀死了德比,我怀疑丹斯的进度有些慢了。”
“确实是,我一直在琢磨一个方案。”
她往床下面张望,拿出那个画家速写本,打开后放到我腿上。她一整天都在跟着这个本子行动,我曾经以为本里所记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因果联系,而现在眼前却茫然一片。
在我看来,这本子里的内容无异于胡言
语。
“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看这个本子呢!”我伸长脖子看着那上下颠倒的拙劣笔迹,“不胜荣幸。”
“那倒不必,我只是让你看需要看的部分。”她说。
潦
古怪的文字记录着
间大事的
图和警告,上面勾了圈,本子上还随意写下了一些谈话的内容,没有任何解释。我看出了几个瞬间,其中有管家被戈尔德殴打的
景,但大多数速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