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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的七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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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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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醒。刚才我一直在琢磨这上面的符号都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要是弄错了或是来晚了的话,你就会被杀死。”

我浑身战栗,只要往未来轻轻一瞥,便让我信心尽失。

给安娜这个本子的应该是我的最后一位宿主——格里高利·戈尔德。我还记得在丹斯的房门外面,他疯狂地大喊马车的事。我记得当时觉得他真是又可怜又吓,他黑色的眼睛狂野而迷茫。

真希望明天晚一点到来。

我抱着双臂,在她旁边靠着墙,我们俩的肩膀碰在一起。知道在前面回中杀死过对方,可能会缩减彼此的意。

“你可比我能,”我说,“当第一次有将未来托付给我时,我只是在林子里追赶那个叫玛德琳·奥伯特的仆,以为自己在救她的命。我差点把那个可怜的姑娘吓死。”

“这一天,我可以从这里得到很多指示。”她闷闷不乐地说。

“随机应变吧。”

“我觉得跑来跑去、躲躲藏藏没有用。”她的话里透出一种挫败感,这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俩一言不发地闪开,安娜躲到了拐角那边,而我钻进了一个敞开的卧室里。我好地把门开了一道缝,看见管家一瘸一拐地往我们这边走来,浑身被烧伤了。旧的棕色睡袍和睡衣将他裹起来,像是一堆锐角被揉作一团抛了过来。

从第一天早晨开始,我已经重温了几遍这一时刻,似乎已然麻木,但是仍旧能感受到管家的挫败感和恐惧,他跑过来想要告诉贝尔他陷了这个新的躯壳里面。

格里高利·戈尔德从卧室里面出来,管家太专注了,没有看见他。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戈尔德背对着我,怪得很,他邋遢得不像个形,更像是打在墙上的长长的影子。他手里拿着一把火钳,开始击打管家,没有一句警告。

我还记得这次攻击、这种痛苦。

我怜悯管家,知那种无助而绝望的感觉,火钳打在他身上,鲜血四溅,墙上登时血迹斑斑。

我仿佛附体于管家身上,他蜷缩在地板上求饶,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这一刻,我丧失了理智。

我抓起边柜上的花瓶,跑到走廊,满腔愤怒地向戈尔德冲去,用花瓶砸了他的脑袋,砸碎的花瓶瓷片落了一地,戈尔德倒在地上。

空气仿佛凝固,一片静谧,我手里拿着残的花瓶瓶,盯着脚下两个不省事的

安娜跑到了我身后。

“怎么啦?”她装作惊讶的样子。

“我……”

走廊尽聚集了很多,男们衣衫不整,们惊魂未定,这里的打斗将他们从晨梦中吵醒。他们先是看了看墙壁上的血点,又看了看地板上两个昏倒的,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显出不该有的好心。如果侍从混在群中,他会借机悄悄溜走。

那样最好。

我真够生气的,又冲动了一次。

迪基医生冲上楼来,和其他客不同,他已经穿戴完毕,大胡子整理好了,秃上也抹了护肤品,锃亮发光。

“见鬼,这怎么啦?”他惊呼道。

“戈尔德疯了,”我说话的声音里还有些颤抖,“他用火钳袭击管家,我就……”

我冲他挥了挥手里的花瓶瓶

“姑娘,快去取我的医药袋,”迪基冲安娜说,她正好在医生眼前,“就在我床边。”

安娜去做医生吩咐的事,她巧妙地使未来的安排就位,却不动声色。医生要求去暖和安静的地方照顾管家,于是安娜建议去门房,还主动承担为管家换药的任务。没有地方关押戈尔德,权宜之计是只好将他也带到门房,定时给他注镇静剂,好等仆去镇上请警察来——那个仆是安娜自告奋勇去找的。

他们用一个简易的担架抬着管家下了楼梯,安娜走时给了我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却困惑无措地皱起眉。费了这么大力气,我们似乎还是一无所得。管家被送去卧床休息,使他今天晚上很容易成为侍从的猎物。格里高利·戈尔德也将被注镇静剂,然后被绑起来。他能活下来,却变得道道。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戈尔德的指示,这也无法令安心。戈尔德给了安娜那个素描本,他还是我的最后一位宿主。真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何目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这一切。他承受了这么多痛苦,也许已经经错

我在记忆中翻找、寻觅曾经瞥见的未来场景,但什么都没有。我还是不知道坎宁安捎给德比的“他们都是”的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告诉德比他把所有都召集起来了?伊芙琳已经从她母亲的卧室拿走了那把黑色左手枪,可为什么还要从德比手里拿那把银色手枪呢?为什么她要让德比在她自杀时守着那块石

真让失望,我能看见自己面前撒满了线索(2),但是据我所知,它们会将我引向绝路。

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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