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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的七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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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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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定漏掉了什么。”

“漏掉了什么?”瘟疫医生的声音里也透出一丝疑问。

“我觉得迈克尔·哈德卡斯尔是在和什么合作,这个一直隐藏在我们的视线之外。”我说。

“第二个杀手。”他若有所思,“我已经来这里三十年了,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他也没有怀疑过。艾登,不会是那样的,那不可能。”

“今天的所有事都不可能,”我捶着用炭笔画的这棵树,“还有一个凶手,我知道还有一个。我怀疑某个,如果我说得没错,他们杀米莉森特·德比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们既要杀死伊芙琳,又要杀死迈克尔,这就意味着你需要的是两个答案。如果安娜找到了迈克尔的同伙,是不是就可以放了她?”我问他。

“我的上级不想看见安娜贝拉·考尔克离开布莱克希思,”他说,“而且我也没把握说服他们相信安娜已经改换面。艾登,即使他们相信这一点,也会找其他的借继续关押她。”

“你帮助我是因为我不应该来这里,”我说,“如果我对安娜的分析正确的话,她也是这个况啊。”

他用手摸着,在屋里踱来踱去,眼焦灼地看看我,又看看墙上的图。

“我给你的承诺只能是晚上我会出现在湖边,不带任何偏见。”他说。

“那就足够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十一点钟我们在船屋相会,你会明白我说得没错。”

“我能问问,这中间你要去什么吗?”

“我要去调查杀死米莉森特·德比的凶手。”

* * *

(1)“一磅”出自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夏洛克要求安东尼奥根据合同用一磅来补偿自己。

第五十四章

我依照树形图上的线索,去布莱克希思大宅里秘密地调查,衣服上浸着雾气,鞋子上沾着泥。我蹲伏在距阳光房几步开外湿的灌木丛中,观察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时间尚早,我不知道丹尼尔是否已经醒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受雇于“银泪”。为了安全,我依然将他和他的间谍们当成了威胁,这就意味着我必须隐藏自己的身份,直到丹尼尔带着自己的所有谋溺死在湖里。

早上还阳光灿烂,此刻却陷一片郁和昏暗,天空涂抹着浅不一的灰色。我盯着花床,看看有没有红色的斑点,或者紫色、色、白色的痕迹。我仿佛看到了这一切背后隐藏的那个更加绚烂的世界,想象着布莱克希思大宅被点燃的场景,它身披烈焰,顶火之冠冕。我看到灰色的天空在燃烧,黑灰如雪般飘落。我想象着浴火重生的世界,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

我愣住了,忽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我四处望望,什么也没有看到,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拿画笔和画架就离开了小屋。当然,我是来画画的,却没法欣赏这里的晨光。它太过沉闷、太过静谧,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雾霭。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我看着自己被炭笔弄得脏兮兮的衬衣,自言自语道。

安娜,你来这里是找安娜的。

她的名字使我从戈尔德的迷惑中摆脱出来,我的记忆如水般涌回。

况越来越糟糕。

吸一冷冽的空气,手上紧紧攥着壁炉上的那个棋子。我用对安娜的记忆在我自己和戈尔德之间筑起了一堵墙。她的笑、她的抚摩、她的善良和温暖,变成了一砖一瓦,筑起了高墙。我走进阳光房,开始打量起房内的况,令我欣慰的是,这个时间整个宅子还在睡梦中。

丹斯的那个醉醺醺的朋友——菲利普·萨克利夫,正在其中的一个躺椅里睡觉,脸上盖着自己的外套。他动了几下,咂嘴唇,困倦地瞅了我几眼,嘟囔了几句,换了换姿势,就又睡着了。

我等在那里,聆听着滴水的声音,重重的呼吸声。

没有别的动静。

壁炉上方的画像里,伊芙琳的祖母正看着我。她噘着嘴,画家捕捉到了她这一刻的不满。

我的脖子感到刺痛。

我发现自己正冲着画像皱眉,老太太总是被描绘得那么和蔼,这让我心中颇有些不快。我在脑海里重新描绘着这幅画,那些线条像伤疤一样粗糙,油画颜料一块块堆砌起来,就像是涂抹在画布上的绪,郁一片。我肯定一把老战斧更好用。

一串尖厉的笑声从敞开的门外传来,石天惊。客们一定已经开始下来吃早饭了。

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米莉森特和她儿子谈了什么,是什么让她匆匆走开,又是什么让她来到这里,但是一切那么混。有太多的子,又有太多的谈话。

走廊那边的一个留声机响了起来,随意的曲子划了静谧的清晨。出现了一个音,音乐中止,斗嘴声和指责声传来。

那时,米莉森特和我站在舞厅外面,一切从那里开始。她十分伤心,沉浸在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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