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摇了摇
，叹了
气。01bz.cc
“不猜了不猜了，再猜都特么是瞎猜。”
暗物质是个框，什么都能往里装。
他放弃了，这着实不是他的研究领域，想
都不可能想出什么结果，现代科学早就不是某个
闭关冥想脑子一拍就能取得结果的了，如果哪位大牛盯着墙壁就能推翻相对论，那么他的学术结论多半是在里发表。
梁敬不具有这么坚
的数学基础，到了这个地步，物理问题需要复杂的数学工具来辅助解决，他借着大白的帮助都觉得吃力，越算越算不下去。
最后梁敬只能承认自己不自量力，这个球上的问题还是
给其他专家来解决吧。
“还好我当年学的不是数学。”梁敬说，“要不然我多半活不了这么长。”
“其实的寿命与数学学习的度呈正相关关系。”大白说，“数学学得越好，活的时间越长。”
“为什么？”
“我曾进行过大范围调查，事实证明，所有大学毕业后从事数学研究超过四十年的，寿命必然都超过了六十岁，而从事数学研究超过六十年的，寿命必然超过了八十岁。”
“那我也进行过大范围调查，事实证明，所有大学毕业后抽烟喝酒烫超过四十年的，寿命必然都超过了六十岁，抽烟喝酒烫超过六十年的，寿命必然超过了八十岁。”梁敬说。
“不，学数学跟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梁敬问。
“学数学的都没钱。”大白说，“所以不抽烟不喝酒不烫，拥有良好的生活习惯，这才是他们的长寿原因。”
梁敬盯着显示器上滚动的数据，微微地叹气，“要是能做出一丁点成果，这个正教授的位置就到手了，可是这个骨太硬，一都咬不动啊。”
“我相信您在其他领域也能做出足够分量的成果。”
“难哪……难，太难。”梁敬摇摇，“川大现在的要求越来越高，不是以前啦，加上今年，我一共当了八个年的副教授，我刚从讲师晋升副教授那时候，都说我年少有为，谁知这副教授一当就是八年，怎么都上不去，再这么混下去，不知道哪年才是个。”
梁敬扭看看镜子，镜子里的已经不再年轻，发稍有些花白，他已经四十一岁了，这是个少年天才受追捧的年代，无论是学术界，还是社会公众，他们追捧的是那些博士毕业直聘副教授，三年升正教授的变态，但可怕的是这样的变态还越来越多，梁敬这样的老一批正在迅速遭到淘汰，梁敬已经力不从心，他觉得自己正在逐渐掉队，越来越多的年轻把他甩得连尾灯都追不上。
时代的变革在加速，社会发展得像是翻书一样快，北上广这样的国际超级都市内每一秒都有新事物出现，一年一条代沟，条条都像马里亚纳海沟那么。
“灌水是没有意义的，灌再多的水都没用。”梁敬说，“得有重量，去年我们学院招了一个普林斯顿的博后，家几年时间就一篇文章，发在prl上，听说解决了一个非常牛
的问题，进来就是正教授。”
“值得祝贺。”大白说。
“是啊……你说这和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大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句话。
其实和机器的差距更大。
“您已经足够优秀了，从您发现这颗黑球的那一刻起，您就注定青史留名了，梁敬博士。”大白安慰他，“您将是斯文·赫定那样的。”
梁敬苦笑。
“我不想变成斯文·赫定，斯文·赫定的成就换个来也能办到，但
因斯坦换个就不是因斯坦了。”
作为一位多年的科研工作者，梁敬还是想挣扎一下，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学术道路上已无前途。
但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拉马努金呢。
“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再怎么糟糕，我好歹比那些大龄千老强，我有的本科同学到现在都还是千老，知足常乐。”梁敬说着起身，“把数据整理整理，等明天通信修复了给地球那边发过去，那边肯定也等得心焦了，我下去看看自己的样本，为了这个球，我自己的活都丢下好几天了。”
“那您早点休息。”
梁敬出门了，他要下楼去自己的实验室看看，然后再回来睡觉。
·
江子这个时候还蹲在工具间里检查铁浮屠和天线的状态，他名义上是个站长，但江子觉得自己其实是个管家，尽管些
毛蒜皮的小事，而真正的大事，比如说事变动，经费管理，项目申报，那都是科研主任胡董海的工作，江子没有
手的余地，胡董海才是卡西尼站内真正的一把手。
没办法，谁让江子不是专家呢？
明天要继续修理通信系统，铁浮屠必须保证不出问题。
“大白？”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