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他高大的身形遮挡才没
看的,听闻此言生怕他误会,跳起来指着郭磊骂道:“谁说九爷投靠官府了,分明是他收服了我们!嗯,没错!我们以后都跟着九爷,九爷说反谁就反谁,说打哪儿就打哪儿……哎呦!”
耿九尘一
掌拍在他脑袋上,“一边去。老实待着,这不是你说话的地方。”
郭磊指着燕西昭叫了起来,“那是燕国的平南侯,耿九你还说没投靠官府?”
耿九尘一脚踹在他胸
上,踹得他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还不等翻身,又被他一脚踩着,动弹不得。周围那些跟郭癞子
好的民夫,看到耿九尘这般凶悍,也吓得后退了几步,嗫喏着不敢说话,更不敢替他出
。
“郭癞子,我告诉你,你挺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脚下的地方,就不再是燕国的地界。也没有什么平南侯定北侯的,燕西昭,以后是我的副将,而我,是青州的王,诸位要是愿意与耿九共谋义举的,便请加
我平天军。”
“若是不愿从军者,依然可修河堤拿工钱,回
报上户籍,愿在青州落户者,皆可垦荒分田,三年之内,绝不收任何赋税!”
“至于你——郭癞子,想要搅混水的,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去,说清楚,到底是如何
坏河堤,害死了青州无数百姓的!待
后公审之后,定会给大家一个
代!”
“青州王?平天军?耿九爷这是要举义称王了吗?”
“九爷来了给我们工钱还让我们有饭吃,跟着九爷没错的!”
“九爷还说给分田分地,平天军是吧,我跟着九爷
了!”
“跟着九爷
——”
“是青州王!王爷给我们分田分地,我们就跟着王爷举义从军——”
……
郭磊万万没想到,他自以为重生来不知鬼不觉,算计了耿九尘,就能抢下这支名震山东的悍勇之军,却忘了,这支队伍之所以得来如此赫赫威名,正是因为他们的领
是耿九尘,而不是他。
他每一句话都是照着前世耿九尘的话说出来,却得来截然不同的回答。
从来能一呼百应的
,都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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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乾元二十一年,即北燕大兴十九年,四月初七,耿九尘正式宣布称王,自封为大安青州王,率平天军于青州举义,以反燕复安为名,招揽天下义士,共讨燕贼。而原北燕平南侯燕西昭率军投其麾下,献青州城于前。
青州王命
收拢流民,开荒分田,赈灾放粮,短短数
间,已聚拢青州一带逾十万流民,号称拥兵三万有余,传檄天下,数
内,已有周边数城来投,亦引起齐州、兖州、密州等地官府注意,准备联合围剿,扑灭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然而几次试探,数千
马进攻,皆被全军俘获,竟无一能胜。
至此,青州军方名扬天下,战力令天下皆惊。
自从北燕夺了大安的半壁江山,年年都有
起兵举义,然北燕兵强马壮,连昔
大安国势最盛时都不是对手,何况区区小
义兵。
何况南安如今已向北燕求和,以岁币为贡,买来所谓“和平”,更无
襄助义军,只能看着他们起起落落,徒呼奈何。
能策反青州一府的燕军,短短数
便占据半壁江东之地的义军,还是这二十多年来的,第一回。
不但北燕君臣震惊,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安朝堂上下也为之震撼不已。
如此悍勇之军,谁若得之,岂不能征伐天下,一统九州?
耿九尘命
放走了第九波密州求救的探子,指挥着手下继续挖坑。
密州以东,到青州两城之间,已经被他挖得坑坑洼洼,找不到三尺平地,别说是马,连
都跑不起来。
密州最先派出去“征讨”青州军的兵马,已尽数被他俘虏,如今亦被赶着在青州做苦力,而现在的密州,则反过来被他带
包围。
“九哥这招真妙!”
楚逸如今已成为铁杆耿吹,对他的指令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说,还能自行脑补,发挥出更高想象力。“北燕最强的就是骑兵,九哥断了他们的路,就无法发挥骑兵的长处,再加上旁边的地道……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敢埋!”
耿九尘笑着摇摇
,伸手摸摸他的
顶,十五六岁的少年恢复力惊
,吃了几天饱饭,就恢复了大半
活力,每
帮着他传信下令,整理文书,忙得不可开
,却丝毫不见疲惫,反而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果然是天赋异禀。
“我这算不得什么妙计,只能说是
不得已而为之。”
“你别忘了,我们平天军的来历。”
“打仗可不是我们的强项,挖坑才是。”
平天军起家的就是八千河工,第一笔物资就来自河工署。开渠筑堤用的锨、镐、撬、杠……是他们最趁手的武器。
才不过短短数
,耿九尘压根不指望他们能上阵杀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