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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即嫁小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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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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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来,“你瞧我真是的,只顾着想事儿想得出,竟任由你这么替我打着灯笼,给我吧,我打着就成,你身上还挂着东西呢。”

那鸾凤回首一笑,躲过她伸出的手,“这哪儿成啊,我原是丫鬟,您是主子,哪有叫您替我打灯笼的道理?我身上不过是些常换洗的衣裳,不沉的。留脚下台阶。”

她半侧身姿,一步一调,相貌虽然普通,却有万千风韵在其中。明珠细观她一瞬,提裙垮过三两阶,“你是独在这里还是家都在这里啊?我回来太夫院儿里时怎么没见过你?”

仔细。”鸾凤又周到提醒一声,引明珠避过一枝海棠枯叉,方笑起来,“我是荃妈妈的儿,我们家在府后的晓云巷,七八岁我才进府来,自那起一直跟着伺候太夫,只是太夫院儿里的丫鬟也多,大上回来没撞见我也常事儿。”

月儿偏西,罩住茫茫夜色,绞云弄巷中二浅浅相,一路行一路说,永靠烛火,你来我往,各探虚实,将清净排遣至每一个青霄寂寞的幽暗角落。

寂寞游至另一处归途上,这里各色秋菊遍开,或黄或白,瑰丽的颜色陷进这夜里,花蕊里的满腹心事最终在黑暗里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而欲说还休的还有宋知书在心的几番思虑、几度踌躇,最终,他还是朝身前引路的凤尾灯道一句,“夜合,你们先回去,吩咐备好茶,我和二来,路上好消消食儿。”

夜合回望一眼楚含丹,最终将凤尾灯一盏到宋知书手上,尔后带着另一个丫鬟快步前去。翩跹的裙边儿骤然刮过来一阵风,刮颤烛火,几欲熄灭,宋知书用手堪堪遮住,明火之光才又复燃。

他一手挑灯,一手负于身后,将自己的一颗心抛诸于北风中,幸而有昏黄不定的光和夜掩住他自嘲的一抹笑,“二,你不是要去瞧大嫂吗?去吧。”

身侧楚含丹猝然回首过来,停靠在一棵木芙蓉下,刚好枝坠下来一朵三色之花悬于她透顶,活化出一幅仕图。

她从未如此细瞧过他,将他的眉、眼、唇扫了个遍,企图抓住上的哪怕一丝谋诡计,“你打的什么主意?”观他色未变,只将眼落于她身后满枝丫的木芙蓉,她倏然心中有战鼓敲响,摆出派来迎战,“哦,我晓得了,二少爷哄我前脚去了,后脚便派来抓个现行,正好往我和你大哥上安个通的罪名,可打的这个主意不是?”

然他还是一反常态地巍然不动,垂眸而笑,颤颤的睫毛正如抖落在北风中的木芙蓉花瓣。楚含丹恍惚有些看不透他了,狐疑地蹙紧眉心,“啊,我猜错了,若我与你大哥背着个通的名声,终归伤的还是你的脸面嘛。……那是打什么注意呢?未必是我去了,你好又带个进我的屋子、在我的床上红翻波羞辱我?”

“瞧你说这话儿,”宋知书抬首,歪嘴笑起来,皓齿间的虎牙骤然间如自刎的长剑,“二不想想,我做的那些事儿何时背过你,若我想,即便你在,我也敢做。嗳,你这惯不会把我当好看的,我不过是见你在席上那含戚戚的目光不忍落,特意趁着今晚满月,好叫你们有聚首一回罢了。你既不去,那咱们就回,正好回去咱们夫妻‘团圆团圆’!”

他伸出手朝她软袖上一扯,作势要扯她走,可指尖才触微凉的丝锦,心就霎时冷了一层。

楚含丹抛袖躲开,如随手将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丢弃,满心满眼的不在意,“二少爷既然如此坦,那我就信你一回,望二少行行好,把灯笼给我。”

递出的湘妃竹挑杆下,或许不再是凤尾灯,而是宋知书的在风中如芥的一颗心。他在浅浅霜白的月光中望着她转身行至另一条崎岖小径,直到再也睇不见她婉约如旧梦的影子、直到遥远的灯烛渺若萤火,他才动身回程。

延伸两的月下曲径正如彼此心里的蜿蜒取向,路上的从此再碰不到。实则他很想踅到那拽住她,将脉脉不得语的心事如月华倾出、告诉她……,然而他还是自往前走着,继续走向他许多年一直以自尊作石、自重作泥的茫茫长途,只有在这条孤独的路上,纵然途中风雨如注,他也能抓住些微一个世家子弟、一个男的尊严体面。

他轻拂下满肩的木芙蓉花瓣,却难以抖落心中死灰,他只好妥协似的垂下手,在腰带下把住一只缠金丝小荷包,隔着软锦摩挲着什么,无非是一只小颗小颗细碎的红宝石攒的小钿璎——亦是命定的前尘。

夜风随宋知书一齐踏院,旋起漫亭纱帘,也将慧芳旋至眼前,众目睽睽下,他一把将她揽过,翠竹指尖点在她的鼻上,如醉如狂,“今儿晚上,你就歇在我屋里!”

受宠若惊后,慧芳仍有顾忌,肩轻搡他一下,“不好吧,大节下的,您不是应该歇在二屋里?”

“管她做什么,咱们快活咱们的,你难道不想我?”宋知书揽着她又挨近一寸。

“好好好,你真是我的活冤家!”

绕过园中,丢下众回房,不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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