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声乍紧,菡萏浅香,却是长亭清冷芳桂孤,这每一天都随着明珠笃笃的木鱼闲敲过去。除了念经礼佛,她余下的生活几乎就在那些丛脞的琐碎中消磨,譬如哪家大
高升要备什么礼、哪家夫
故去要设什么祭。
这
,负责外务往来的林婆子拿了一封帖子过来,甫
厅上,正要开
,见侍双手指嘘噤急步而来,“
在抄经,先别打扰,是有什么事儿?先同我说吧。”
那林婆子挨过去,递上帖子同样压低了声儿,“周姨娘娘家的大伯没了,来求
示下,是要拨多少银子随礼?按例说是拨五十两,可那是官宦之家,同咱们府上原来那些商贾家的姨娘们家世不一样,总管房里拿不定主意,叫问
来。”
“那你候着,我去叫
。”
少顷,见明珠由台屏后
踅出,穿着翠绿蝉纱对襟褂、珍珠白的素面横胸、浅
黄的百迭裙,质如翡玉。她接了帖子看一眼,落到榻上去,“林妈妈,平
里那些官宦之家的朋客亲友们家里有
死了,是送多少?”
“回
,都是官爵品位给的,或者是按着往来
给。难就难在这里,说官爵品位吧,这周家只不过是些闲官儿,未有任职,按
吧,除了与咱们家有这层关系外,倒没有多
的
在里
。”
“那上回周晚棠亲娘死了,是送的多少?”
俄延,林妈妈摆着裙上前两步,“上回总管房里让支了五十两过去,不过咱们爷是亲自往那府上去过的,倒不知他私下里有没有给过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