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怀：“殿下吃了药一度昏迷，难道是药不对症？慧同大师可诊脉看过了？”
许是她的错觉，话音方落，内室瞬间变得安静。
忽而，东宫咳个不停，他饮下半盏残茶，半晌无言，似是犹豫不决。良久，他小声说：“药材以烈酒催发......孤不善饮酒......”
卓枝诧异，她根本没尝出来半点酒味。她不经思考，当即问：“殿下，我也用过药，没察觉酒味......不知慧同大师用了什么烈酒
药？”
东宫扭扭捏捏，声音低而快：“高粱大曲。”
卓枝“扑哧”笑出声，高粱酒不超过十五度，怎么能算烈酒？高度酒价格昂贵，且不适于大量生产，不可能用作药引。况且那丸药左不过几滴酒，微末剂量算不得烈。
——“孤疲倦休憩片刻，阿枝自便。”
便是个二愣子也知东宫被嘲笑生气，圣
并不禁酒，再加之西域传来数种珍稀佳酿，大昭饮酒之风甚盛，便是五岁孩童也能饮上几盏。
卓枝收敛唇边笑意，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烤火。
良久，满室温暖，火花点燃木炭噼啪作响。
木门吱呀，有自门外恭声禀：“殿下金安，城里百姓庆九月节......可要前去？”
卓枝听出这声音是白
见过的苏少师。东宫尚在睡眠中，她要不要叫醒......不过迟疑片刻，她转
只见东宫已一身齐整端坐榻上，他扬声：“苏将军，请进屋内说。”
他到底有没有睡着？
苏少师掀帘而，他目不斜视，沉声说着九月节的事。这事与她无关，卓枝不愿意多听，忙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天幕沉沉北风止，雪由大转小，雪片子打着转缓缓落下。
她踮脚看着不远处群聚集的空地，那里没有任何屋舍，空
有点像广场。群中央围着木搭成的台子，耀目火光点点跳跃。群时不时发出欢呼声，不多时卓枝嗅到了阵阵烤
香。
难道九月节的节食物是烤？
东宫掀开帘子，正好见她目不转睛，笑着打趣道：“不必在这痴痴张望，我们过去看罢。”
他们随着群走去，只见节庆似乎进了高
。慧同大师被群军中将士围绕着，又唱又跳，甚至还有玄缺
郎捧着酒盏。
出家守五戒......慧同大师接过一饮而尽，卓枝啧啧称，转念想应是以茶代酒。
宾客都饮过九月酒后，军中将士围绕篝火而坐，放声唱歌，歌声苍凉嘹亮，玄缺郎则身着滚边大褂间色裙，围绕篝火，手挽着手跳舞踏歌，树木石上坐着不少百姓，他们吹奏各色乐器以作伴奏。
东宫没有饮酒，他以茶代酒连连喝了好几盏。蓦地他低声说话，群喧闹卓枝听不清，她偏问：“什么？”
东宫又说了句，卓枝摇满脸莫名。
东宫俯身靠近，卓枝忽如其来的心慌意
，她猛地向后仰不料却撞到了冯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