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好不容易舒坦了些,又沉沉睡过去,当儿子的自然不能打搅他休息。
十来个儿子,静悄悄出了寝殿,重新回到偏室。
胤褆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半晌都没开
。
他还在
度的自我怀疑中,想说太子妃就是凑巧了,却又找不到理由站住脚。
看太子眼清淡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嘀嘀咕咕。
“瞎猫碰上死耗子。”
胤礽板着脸,眉目森寒,彻底没了耐心。
“大哥,孤今
还叫你一声大哥,是敬你年长,但你若再无故折腾,别怪孤不留
面。”
“皇阿玛生病了,你的目光没有丝毫停留在皇阿玛身上,反倒一心同孤争长短,若你不怕丢了面子,孤便把你今
做的好事,抖露个
净!好叫大臣们都晓得,大皇子是个何样
!”
太子平时待
温和,就算胤褆经常在他跟前蹦跶,也不见太子冷着脸,呵斥过他半句。
如今骤然摆起脸色,众
才想起,不管太子平时看着多平易近
,太子就是太子。
身上气势威严,比之皇阿玛丝毫不逊色。
胤褆本就心虚,当着弟弟的面被
揭了老底,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许久讷讷无言。
稍一错眼,看兄弟们一个个眼带不赞同,饶是直爽如他,也晓得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胤礽说完并不看他,正准备迈步而出。
胤褆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竟上前拦了太子去路。
眼见太子眼底的冷意更浓,几乎要化成实质,本想服软的话,到嘴边滚了滚,又咽下。
胤礽满面寒霜,眉
紧皱,这回是动真怒了。
“孤没工夫再跟你玩这些小孩把戏,休要叫孤拿九龙玉佩来压你!”
胤褆被他的气势所慑,稍稍退后一步。
他狠狠挠了挠
,觉得自己真的蠢透了。
心里虽不忿胤礽说话难听,但也知道一旦闹出来,皇阿玛
一个饶不了他。
好在胤礽还不是坏到底,没真要他堂堂皇子,去跟个
流之辈躬身道谢。
胤礽临走点了老三、老四帮着一起处理政务。
其余几个小的,留一
流守着老爷子,剩下的,该上书房上书房,该办差办差。
太子一脚跨出门外,一脚还在门里,回
见胤褆还傻傻站着,忽然想起一事。
“稍后别忘了给太子妃躬身道谢。”
见他又要废话,
脆一句话把他堵死,“大丈夫言出必行!”
到了午后,太监去御书房汇报,说陛下
已经醒了,热度也退了下去。
太子一夜未睡,早上又和胤褆折腾了半天,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同老三、老四一起处理政务。
乍然听见消息,心一松,身子微微晃了晃。
胤禛一把扶住他,冷淡的脸上难得带了两分关切。
“二哥,可要先休息片刻?”
“不必了。”胤礽放下奏折,灌了一
浓茶,“紧急要务处理地差不多了,我们一块儿去看看皇阿玛吧。”
胤祉、胤禛听了,自然无有不应。
乾清宫,皇帝寝殿。
康熙午时才醒来,这会儿已经用过了午膳。
半坐在床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竟是难得的惬意。
听闻三个儿子求见,便笑吟吟地召了
进来。
太子一夜未睡,连轴转似的处理政务,心紧绷,面色有些苍白。
老三、老四两个虽半路加
,但处理政务须得提起十二分
,脸色不差,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反倒是老爷子,病了一场,才初愈,竟有种红光满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