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小雉明显松了
气，脸色上的紧张也消失了，好地打量着整个房间。
她还是不敢进来，站在玄关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看了好半天，小声问：“夫
，您现在住在这里吗？”
季眠把包放在床上，回
有些好笑地看她，“我不住这里，你进来，有话坐着说。”
小雉点了点，边往里走边把那张平安符妥善地收了起来。
“你是……”季眠控制不住地往外冒出各种想法和猜测，脑子
成一团，喉也发哽，她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但那么浓烈的过往，怎么可能忘了。她默默
吸气，平稳了一下
绪，才继续，“……专门来找我的？”
小雉没有说话，看着她点了点，随即掌心冲上摊开右手。
她的掌心氤出缭绕白雾，很快，一个虚化的铜鼎悬在了她手心上。
“夫，这个是您的。”
在这个铜鼎出现的一瞬间，像是凭空有一击闷拳打在了季眠的上，她脑子里骤然一片空白，随即嗡嗡直响。
她记得这个铜鼎，里面还有她的一魂一魄。
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飞速掠过各种画面，所有事逐渐逐渐串联起来。
她没有去看那个铜鼎，而是怔怔看着小雉，好半天，才艰难道：“谁让你拿给我的？”
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小雉明显愣了一下，支吾道：“、君。”
“他自己怎么不来？他不想来，让陆晨或者项殊来，都比让你来更安全。”
小雉除了那次圣诞节出来过，从来接触过现在的社会，让小雉出来找她，危险系数极大，不管是姜妄、陆晨或者项殊，都不会做这种蠢事。
小雉不会撒谎，本来就心虚了，被这么一
问，彻底慌了起来。
“夫……夫……”她焦急地喊了两声，居然哭了起来，“对不起，是小雉对不起夫……夫对我这么好……”
小雉慌得不行，一边哭一边往腰带里找，想要找出那枚平安符捏着。
“小雉，你别哭。”季眠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背，低声安抚她的绪，“你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对不对？”
小雉止住了哭泣，但还是控制不住抽噎，身体一抖一抖的，“夫、夫，您怎么知道的？”
季眠没有回答，她牵着小雉的手，让她在床边坐下，“铜鼎到底是谁给你的？”
小雉不说话，默默垂下眼，不敢看她。
季眠没有问这个问题，她以前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但看见这个铜鼎后，都想明白了。
她在另一张床上坐下，安静了很久，终于问道：“现在天宫是项殊说了算吧？”
小雉骤然一僵，猛地抬起眼看她，“夫……”
“在姜妄受天罚的那段时间，项殊把鼎拿走了，趁着姜妄受罚身体虚弱，他拿这个鼎威胁他，对不对？”
“夫，”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小雉又哭了起来，“对不起夫，是小雉不好，小雉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是我没办法从天宫出来。那段时间，项大掌控了天宫，各处戒备森严，他自己也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天宫，怕君的闹事……连丰合君也被了起来……”
“陆晨？”
小雉一边抹眼泪一边点，“不过您不用担心，他这两天被家接走了。”
季眠感觉胸有些发梗，虽然看见铜鼎时，她已经差不多猜出来了，但当这一切真的到来时，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她缓了好半天，才轻声问：“姜妄呢？”
小雉愣了愣，连哭都忘了，小声道：“、君没了。”
季眠看着她明显心虚的模样，也没再追问。项殊是不可能让小雉自己带着铜鼎出来的，而铜鼎的事关乎她的
命，当初只有她、姜妄、三位老祖宗和项殊知道，小雉是不可能知道的。
所以小雉能得到铜鼎，能跑出来，肯定有帮她。这个自然不是项殊，那就只剩下“没了”的那位君了。
小雉说完那些话，有些心虚，偷偷看她。
季眠只当没看见，淡淡道：“这样啊，那明年清明我会顺手给他上柱香的。”
见她一点都不难过，小雉惊讶地睁大了眼，“夫、夫？”
“怎么了？”
“您、您不难过吗？”
“为什么难过？我跟姜妄三年前就分开了，以后你也别叫我夫了。”
“夫，”小雉还是没忍住，小声争取道，“君他真的很
你。”
一瞬间，眼眶就酸胀得受不了。
季眠拧了拧眉，快速低下眼，岔开了话题，“这个，铜鼎，要怎么弄？”
“这个我帮您弄就可以了，”小雉瞬间被带偏，捧着铜鼎举到了季眠眉心处，“夫，您闭上眼，很快就好。”
季眠听话地慢慢闭上了眼，并没有什么怪的感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