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看。
赵菀香脸上笑吟吟的，客客气气道，“婶子，刚才进去的是您什么
，出来倒水的时候给我鞋和裤腿上溅了不少泥点子，怎么话都不说一声就回去了？”
大婶脸上的表
明显挂不住了，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你就是沈连长带回来的那个对象吧？你多大了，城里来的？”
赵菀香隐约看见屋里站着个，正是刚才故意泼她的那个，岁数跟她差不多大，扎着两条麻花辫，长得挺好看。
她手上使了下劲，
脆推门而
。
别说大婶急了，屋里那个也急了，急赤白脸地转过
来斥责道，“你咋随便闯别家，有没有点礼貌！”
赵菀香把这话给她还回去，“你溅一身泥点子，不道歉还跑了，就讲礼貌了？”
屋里那个立马被噎住了。
大婶没想到沈连长这个对象看着文文气气，脸上笑吟吟的，竟然是个一点亏都不肯吃的，才刚来这里就敢到别家上门要说法，也不怕赶明儿队里传开她
子不好，难相处。
她原本还想挤兑两句，这下也不敢
来了，脸上赶紧堆起笑道，“
伢，真是对不住，那是我家闺，她年龄小不懂事，弄脏你衣服，大婶替她道个歉，回肯定好好说她。”
她哪怕说句客套话，说给赵菀香把衣服洗净之类的，赵菀香都不会再追究，偏偏在那儿避重就轻，糊弄。
赵菀香脸上的笑淡了几分，“大婶，不关您事，道歉也让您闺自己来道吧，好让她长点记。”
“你怎么说话呢？”
大婶闺生气了，一边呵斥，一边气急败坏地从屋里几步走过来，一脸的愤慨地指着赵菀香道，“你，你就算沈连长对象又咋样，就这么得理不饶，跑到家家里欺负来了？”
赵菀香被后妈欺压那么多年，弄明白一个道理，绝不能任欺负，否则谁都想过来踩一脚。
她才来这里，要被挑着当软柿子捏，以后那还得了？
她无视对方的胡搅蛮缠，只有一句话，“道歉。”
大婶闺开启哭哭啼啼撒泼打滚模式，大婶拉扯着劝她，“文丽，听妈的话，快跟家道个歉，谁让家是沈连长对象了，家要不高兴到沈连长那儿说一嘴，咱还能不能在这儿待下去了！”
赵菀香听了那话既没恼也没半点不好意思，就站那儿等着。
最终大婶讪讪地掐了自己闺一把，拉她给赵菀香道歉。
“对不起。”
她闺胡文丽眼睛肿得像核桃，心不甘不愿地道。
赵菀香回道，“你歉意我接受了，但我衣服咋办？”
“
咋咋地！”
胡文丽扔下话就想走，下一秒突然尖叫出声。
是赵菀香从她家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泼了她个满怀。
赵菀香见她湿透才放下瓢，不咸不淡道，“对不起，我故意的，你自己慢慢晾吧。”
说完在那两目瞪
呆中离去。
赵菀香刚踏出屋门，怀里就撞进个小儿。
她把对方的小脑袋扶起来，才发现是跑得满大汗的大花。
“菀香姨。”
大花急促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就跑到她后面，脆生生地对屋里的胡文丽和胡大婶喊话，“我在对面山上都看见了，文丽姨你端着盆水故意泼我菀香姨，你们欺负我菀香姨，我要告诉沈叔叔和我爹我娘，让他们批评教育你们！”
胡文丽掉跑屋里哭去了。
胡大婶着急忙慌地想找补几句。
大花不给她机会，拉住赵菀香的手就走。
赵菀香低就看到小孩圆圆的顶，和脖子里流的汗水，她蹲下抱起孩子，软声软气道，“大花，你从对面山上一路跑回来，就为了帮姨来的么。姨谢谢你，不过咱们现在不着急去找告状，先给你洗把脸，瞧瞧，你跑那么急，出的汗都把脸弄脏了，现在可真像只可的小花猫呀。”
大花这才想起她在山上采蘑菇，弄了满身泥，而脏兮兮的双手正搂抱着她菀香姨，她慌忙把手拿开，就见菀香姨原本净的小碎花儿衬衣上，留下两个很明显的脏手印。
大花扑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时之间就像做错事一样紧张又后悔。
赵菀香抱她进了自己家门，放在地下，丝毫不介意道，“我们大花又不是故意的，我洗洗就好了，没事。”
赵菀香给大花洗净脸和手，给她泡了杯热牛
，说是麦
，又塞过两只小面包叫她慢慢吃，就把身上新衣服新鞋脱下，换了身旧衣服。
她洗好衣服挂出去后，牵着吃饱喝足的大花去田里。
何大姐和几个知青正在水稻田里唉声叹气。
雨过后，刚刚返青的水稻苗虽然抢救及时，但因为种种原因坏死了一半。
这里原本就是盐碱地，不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