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呀。”柳雪意无奈扶额。
刚想说说这两个都不小了怎么还贪玩，就听到姬少微说：“咳，既然如此，等我手臂好了，让我也玩玩。”
在这里四个
中，年龄最小的柳雪意觉得自己带着三个大龄孩童真的挺辛苦的。
楚丝也跑了过来：“给我看看，我也要我也要！我作为武器马上就要投
窥镜了，这是我的遗愿，让我玩玩让我玩玩！”
都这么说了，柳雪意哪里不好意思不给她。剑一到手，楚丝就像变了一个，凌厉之极，仿佛她天生为杀而生。
姬少微拿过她手里的剑，塞给柳雪意：“可惜了，这么优秀的兵器，楚天清把你当成
儿。”
这和三十年后姬少微想的完全相反。
楚丝立刻看向她：“你说我阿爹把我当儿？”
“是啊。楚天清既觉得你没用，又和你有了那么一点父的感
，又觉得这感对不起你他真正死去的妻。一直在纠结，剑夷不喜欢这样的，一直没找他。虽然剑夷看起来只喜欢剑，对没有感，但其实他才是我们师门最感最细腻的那一个。”
姬少微带着往外走，北疆地方不算大，充其量只是大夏的一个大郡，钟忆接手这里没用多久。三四天就腾出了时间见姬少微。
还有几天身上的时间才恢复，比起未来总会心软的姬少微，她对没那么在意的只会很直接：“大夏的使臣快到了，风如晦和北疆，你选一个。”
“你说什么？”钟忆惊愕地看着她。
姬少微没有耐心再哄她，“
和权力，你选一个吧。选今后南疆北疆之王是你外甥名义上执政，大夏背后掌控。要是你选权力，还是你。”
钟忆对选择避而不谈，问她：“那赌约呢？”
果然。
姬少微知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这些年能保持对风如晦的慕，除了风如晦本确实很优秀之外，就是他不会对南疆国主的权力有任何动摇。风如晦走的是王佐之路，若是和她在一起，甚至会帮她。
“你想的话赌约可以作数，但我和你实话实说，当年那个安慰你的风如晦是我，我和风如晦互换了身份。如果你喜欢的是当时安慰你的，还是趁早断了念想，我不喜欢，而且我成家了。如果你觉得后来见的没几次的风如晦才是你喜欢的，那么赌约算数，不过你的输赢只是时间问题。”
真搞不懂，三十年后的自己在想什么，这种事该断就断。
钟忆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
，她知道这一次姬少微是认真的。
独自执掌南疆的王在沉默了很久，终于开：“我总要为我的臣民负责。”
“明智的选择。”姬少微给自己和她倒了杯酒，对她举杯祝贺。
在屋外面谢恒问可能还认识风如晦和从前姬少微的楚丝：“以前的姬夫，就是这样权力至上吗？”
楚丝托着下
：“不是啊，换做以前的她，南疆北疆现在都是大夏的了。当年是因为四国盟约，现在可没有这个顾忌了。”
“开门。”一门之隔传来姬少微的声音，她的手臂还很疼，能不用力就不会用力，柳雪意开了门。
“阿娘。”
“嗯，三天之后跟我一起回归云池。”姬少微答应了一声说，没有向他解释。
又对狐狸说：“告诉你的主，我在原地等他。”
二师弟百
红和被剑夷杀死的六师弟武器已经沉窥镜，沈渡和虚玉泽也是。楚丝这就要被她带回去，剑夷的剑在柳雪意手上，就差她自己的武器。
第三天，姬少微身上的时间回归正轨。
但在谢恒看来，她仿佛没有什么变化，不光是对外，对自己的儿子也是，一直冷着脸答不理。
来的时候走的远，回去确很简单。
姬少微坐上小船，手伸到河里，从她手的位置开始漾起层层涟漪，谢恒看着涟漪只觉得目眩迷。等他回过，小船上只剩他一个，姬少微、柳雪意、楚丝，还有那只狐狸都不见了。
“师弟？姬夫？狐仙大爷？楚丝！”
河流缓缓，旷野无，天地间谢恒一个。
另一边，小船缓缓驶进水雾弥漫的归云池。
“阿娘，师兄他……”
“他一个大男能有什么事，再说有事剑夷师弟会照看的，剑夷挺喜欢傻乎乎的，对他挺有好感的。”
柳雪意弱弱道：“师兄没那么傻。”
姬少微哄小孩一样敷衍他：“嗯，没那么傻。”
进归云池，小船行驶了两个昼夜才到最
处。笔直的向天峰下是一处山
，姬少微独自进了山，让柳雪意守在外面。
最处是蕴灵池，里面的水是浅碧的，姬少微脱下衣服和首饰沉水中，咕嘟咕嘟几声之后开始适应，特殊的池水让任在水中也可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