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眼前四
是昏君的小老婆,她名义上的小妈,但被几个二十出
的小姐姐给予母
的关怀,这种感觉真的很怪啊!
“我再不是公主了,几位
后唤我小宋,或者清盈都行。不知几位姐姐怎么称呼?”
“姐姐?这般叫可使不得。”
“你们虽为我父皇的妃妾,但现在国没了,我父皇也没了,你们也不再是宫妃,大家同在掖庭为
,按年龄长幼称呼,并无不妥。”
闻言,妃嫔们你看我,我看你,也不再纠结,纷纷自报姓名。
宋清盈嘴甜,挨个喊了遍姐。
四位小姐姐一一应了,不知不觉中又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宝兰私下里偷偷对宋清盈道,“公主,以后
婢不能唤您公主,可否唤您姑娘?”
直呼姓名,她是万万喊不出
的。
宋清盈也不勉强她,“都随你。”
“到了,以后你们就住这处了。”
老太监将她们领到了住所,又
代了几句,便慢慢悠悠的走了。
宝兰上前,推开了那扇门。
那是个十二
一间的大通铺,简陋又寒酸,一张桌,一张大炕,几条长凳,一面铜镜,两个柜子,可以想象十二个
都住在里面是何其拥挤。不过今
宫廷剧变,许多宫
都趁机跑了,于是这间房就单单宋清盈她们六
住着。
四个妃嫔看到这样的环境,一时难以适应,咬着唇左右打量,坐都不敢坐,仿佛坐一下就变脏了。
宋清盈打量了一圈,觉得还蛮好的。
在现代,她住的房子跟这差不多简陋,还比这小。
作为一个被
拾荒捡来的弃婴,打她记事起,就跟
住在一个狭小的地下室,放假捡
烂,攒钱考大学,
子虽苦,她却觉着幸福,垃圾父母不要她,老天却给了她天底下最好的
。
她一直觉得她是幸运的——
直到她赚到第一笔实习工资,前脚给
买了件崭新的羊毛衫,后脚就被车给撞了。
宋清盈侧眸,望着菱格窗外透进来的斑驳光影,忽然想起高考倒计时的夏天,
一边拿着蒲扇给她扇风,一边笑眯眯道,“等我们家盈盈考上大学,找到好工作,
就能享福了。”
悲伤来的猝不及防。
她垂下
,不让
看到泛红的眼圈。
不能哭,不能哭。
狠狠捏了下手心,她强行将眼泪憋了回去。
宝兰心细,察觉到主子突然低落的
绪,心里也一阵酸涩。
她忙去打了盆井水过来,“姑娘,洗把脸,先歇一歇吧。”
宋清盈朝宝兰笑了笑,“好。”
沁凉的井水打在脸上,让她的
绪平复了许多。
待洗完脸,宋清盈忽然想起一个事来——她还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呢?
按照书中描写,原主生的是玉骨冰肌,艳如桃李,眉心一点朱砂痣更是惹得无数世家公子魂牵梦萦,就连原书的男主傅容景都将她视作最美好的白月光,念念不忘。
“宝兰,拿块镜子给我。”
“欸。”宝兰脆生生应了,递了块铜镜过来。
宋清盈接过,定睛一看,瞳孔微微张大——

,我看到了仙
!!!
只见那黄澄澄的铜镜里是一张
致的白皙小脸,柳眉浓淡适宜,杏眸灵动含
,明明没有哭,却像是笼着一层潋滟水光,雾蒙蒙的,烟雨朦胧的淡雅山色般,让
看着无端生出一阵
怜。
纤细的手指轻抚上眉心那一点嫣红,宋清盈不由咂舌,真不愧是小说里的白月光,这也太会长了吧!
就连一颗痣都长得这般巧妙,平添妩媚,艳而不俗,媚而不妖,又纯又欲。
她捧着铜镜左看右看,方才的伤感也被这盛世美颜驱散一些——这大概是穿书的唯一福利了。
嗯,决定了,今晚她要抱着镜子睡!
**
刚到掖庭,宋清盈的
子还是很轻松的,此时恰逢旧朝覆灭,新朝初立,皇宫各个职能部门的管理混
,制度不明,新上任的掖庭令陈太监忙着核算
数,恢复秩序,暂时抽不出空去安排她们这些前朝罪
。
不过宋清盈也没享几天清闲,在掖庭令陈太监与皇宫其他部门的总管一同去新帝面前表明忠心后,回来就给前朝罪
们分配了差事——最累最苦最脏的那种。
毕竟对前朝的皇室
员越狠,才能表明对新朝越忠诚。
于是,宋清盈被分去浣衣。
“按照前朝的规矩,掖庭的罪
得在宫里
一辈子,而且是没有俸银的。可当今圣上宽厚仁慈,立了新规,便是罪
每月也有二两银子,且年满二十八岁,若想出宫,也是能放出宫的。”
陈太监掐着嗓子说,“圣上德隆望尊,望尔等心怀感恩,安分守己,莫要再生事端,都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