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伯特教会了我一个
应该有的道德观念，我逐渐觉得实验体的惨叫很刺耳，拿着针管也越来越下不去手，我会控制不住地想那些实验体如果没有被送到这里，他们会过着怎样的生活……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你们的到来让我看到了希望。”
她
吸
气平复心
，“藏下你们等于公然反抗父亲，这也许是我从小到大做的最出格的事。”
池芯和景修白对视一眼，她使了个眼色。
“你希望我们带你离开？”景修白开问，在得到赛若肯定的点
之后，他又问，“你想去哪里？”
赛若愣住了。
“去哪里……”她呢喃着说，突然苦笑一声，“如果你们能把我从父亲眼皮子底下带出去，只要不是他能找到的地方，那里都可以……这本是我原来的打算。”
“原来的？现在你又不想走了么？”池芯问。
“我原来以为，艾伯特已经死了，没有他，我对这里没有任何留恋。”赛若眼里流淌出温柔的光辉，透着无悔和坚定，“现在我知道了他还在这里，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无论他面貌如何，还认不认识我，我都不会离开他的。”
池芯：“你也说了，你父亲正在逐步失去理智，你就不怕哪一天，他会彻底发疯，把你也变成那众多实验体的一员？”
赛若打了个寒颤：“怕。但我……更怕抛弃艾伯特，这样，即使我下了地狱见到他，也可以毫无愧疚地和他说话了。”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景修白说，“你不想走了，要把我
给你父亲么？”
“怎么会。”赛若苦笑着摇摇，“我知道你们还能信任我……但让我亲手再残害两个无辜的，我做不出来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池芯转看向景修白。
景修白也看向她。
“你在想我想的东西么？”池芯问。
“也许。”景修白说，“我应该还没理解错过你的意思。”
池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刚要回说什么，却对上了赛若恍惚的眼。
“你们……真好。”赛若轻轻地说，眼充满怀念，“当初我和艾伯特，也有着和你们一样的默契。”
池芯顿时感觉一
热气突然从心升到脖子，甚至连耳朵都发起热来。
“你在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她冷下声音。
赛若笑了，她用一种长辈看后背的眼看向池芯，语气也温柔下来：“世界上的那么多，能有个和自己这么默契的，是件多难的事。”
她没看面前两个年轻的表，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放下了什么之后，而变得释然的色。
“你们再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出去看看父亲他们在哪。如果没什么事，我就送你们出去。”
她往门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我会给你们几支血清，但是它能起到的作用太小了。”她回过，欲言又止，“……我知道娄辰一直跟着你们，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站在研究员的角度，我不得不提醒你们……我父亲说的没错，你们三个的确是研制疫苗的关键，尤其是娄辰，所谓的血清，就是他的血
而已，他身上牵动着太多关系，只有劝他进行合作，末世才会有解决的一天。”
赛若说完，转就要打开门出去。
“赛若。”池芯开叫住了她。
赛若的手停在门上，微微侧过脸看向她。
池芯站起身，声音平缓而夹杂着微不可察的期待：“你刚才说，后期你父亲所有的数据基本都是经过你的手。”
赛若不明所以，只是点了点。
池芯抿了抿略显
燥的唇：“那你，有把握在没有你父亲的况下，研制出丧尸病毒的疫苗么？”
赛若惊讶地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池芯几秒，在两几乎屏住的呼吸中，轻轻颔首。
“如果你们能说服娄辰配合，我可以。”
池芯猛然松下气，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她感到了比经历任何一场大战都要浓重的疲惫和喜悦。
“你要怎么保证，你不是下一个你父亲？”她声音有些不稳。
“我没有我父亲和拉斐尔的野心，他们想要站在世界的顶端，用科学论道，但我受到艾伯特的影响，对科学，我现在只觉得是类使用的工具，并不想让它凌驾到的价值之上。”赛若面色诚恳，继而语气中又透露出一丝自嘲，“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不会跟你们走，艾伯特也……”
“我能让艾伯特回来。”
赛若整个猛地抖了一下。
“你说什么？”她下意识地反问。
池芯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从空间中拿出之前在市场拍卖会上顺手抢下来的，能让兽化的恢复理智的药剂：“你猜，这是什么？”
在池芯这么说的瞬间，赛若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她怎么会猜